“你們可要想好,血族的怒火不是你們這些雜魚能受得起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血無痕淡淡的威脅道。
黑袍老者仰天長笑,“血長老,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是吧?殺了你們,隻要處理得沒有破綻,那也隻有天知地知,血族難不成還能因為找不到真凶,把泰蘭城所有勢力覆滅?識相的交出魂技和所有值錢之物,我賞你們一具全屍。”
“老匹夫,做夢。”血無痕見對方如此有恃無恐,必少不了一場惡戰。便大喝一聲,趁對方毫無防備之時率先出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對著血海二人喝道:“速速逃回族中,請族中強者為老夫報仇。”
血海二人自然不會多做停留,畢竟現在血無痕用性命為二人創造機會,所以抓住機會逃回族中報信才是當務之急。
“攔住那兩個小子。”黑袍老者大聲喊道。便有兩個中年男子動身欲追趕血海二人,卻被血無痕攔住,大喝道:“想要過去,那就踩著老夫屍體過去。”
二人見追趕無門,便加入了群毆的隊列之中,爭取最快速度擊殺血無痕,然後追回血海二人。
血無痕雖是皇級初等強者,但對方十數人實力皆是王級初等之上,雖然沒有一人實力達到皇級,但勝在人數眾多。血無痕雙拳難敵二十餘手,隱隱有敗退之勢。
而在打鬥的期間,薑峰和許飛崖繞過眾人,從一旁朝血海二人逃跑方向追去。
當追出數千米的時候,薑峰二人便停了下來。之見前方林中有三人,血海二人和一位全身黑衣包裹,隻有一雙眼睛露出的黑衣人。黑衣人手拿一把彎刀,殺氣騰騰的看著血海二人,血海身上有數處刀傷,而其仆人卻完好無順。
薑峰二人的到來自然也引起了三人的注意,黑衣人看著薑峰,眼神有些閃爍,而薑峰同樣也看到黑衣人的眼睛,若有所思。
血海趁著薑峰和黑衣人微微愣神的瞬間,給仆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一左一右分頭逃逸。血海前腳一走,黑衣人便回過神,緊緊跟了上去。
而此時許飛崖也正欲追上去,卻被薑峰拉住,許飛崖不解的問道:“薑兄,為何拉住我,再不追上血海,等下必被那黑衣人搶得魂技。”
薑峰沒有回答許飛崖,隻是淡淡說了一句“跟我來”後,便飛快的往仆人逃逸的方向追去,而許飛崖更是丈二和尚摸著頭腦,雖然不解薑峰為何如此,但還是緊緊的跟了上去。
薑峰速度全開,瞬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饒是擅長速度的許飛崖都隻有望洋興歎的份。那就更別說血海的仆人,那個素衣男子了。
素衣男子埋頭猛跑,隻聽到身後那越來越近的破風聲,心中驚魂不定。腳步也一陣踉蹌,突然,被一顆碎石滑到,惡狗撲食般撲向地麵。
而此時薑峰穩定身形,站在了素衣男子後方,靜靜的看著素衣男子,片刻之後許飛崖也趕到。
素衣男子翻過身,吐出口中的雜草和泥土,喘著粗氣望著眼前兩個模糊的黑影。直到薑峰拿出一個火折點燃,素衣男子才看清楚二人模樣,正是半月前在品味園二樓打傷自己之人。
素衣男子有些慌張,兩隻腳蹬著地,身子擦著草皮往後退去,表情恐懼的說道:“好漢饒命!英雄饒命!當時是我狗眼不識泰山,開罪二位英雄。隻要二位英雄饒我一條狗命,我做牛做馬也願意!”說著素衣男子跪在地上,雙手一左一右的扇著自己耳光。
薑峰走到素衣男子身前一丈處,輕聲笑了笑,說道:“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委屈你了,好一計瞞天過海、偷梁換柱。我說得對吧,血族少族長血海。”
素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疑,轉瞬即逝,旋即馬上痛哭流涕,說道:“二位英雄你們認錯人了,我隻是血海的仆人,隻是他身邊的一隻狗,方才那人才是血海啊。”
許飛崖也是不解,此人哪裏是血海,明明就是他的仆人而已。心中也在想,本來二人身形就相仿,定是方才天色太暗,薑峰看不清楚,追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