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袍老者的提示,王朗懸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法杖一揮,將那三道變小的風刃切向水月兒,然後又開始一邊奔走一邊繼續凝聚風刃。
不大的風刃一道道切向水月兒,這使得水月兒也頗感頭疼。雖然風刃威力不強,但是被切中,也少不了皮開肉綻。無奈之下,水月兒隻好一邊躲閃,一邊不露痕跡的開始結印。
“小妹妹!你就認輸吧,等你封印時間一過。到時候王級的風刃的就不是你能吃得消的了。”王朗得意的說道。
水月兒閃過一道風刃,站定身形,說道:“是嗎?”突然,嘴角出現一抹壞笑,手中最後一印結出,嬌喝一聲“視覺封印”。又一道金光再次沒入王朗身體。
當王朗看到水月兒的壞笑的時候,心中就浮現出一絲不安。果然,水月兒指間射出的金光進入王朗身體之後,王朗頓時覺得天玄地暗,眼前的世界被蒙上了一層薄膜,任何東西都隻能看到一個極度模糊的輪廓。
這次王朗終於慌神了,眼睛看不見,那不是等著別人來虐嗎?王朗定了定神,開始在空地中亂跑,一會直線,一會曲線,反正就是沒有規律的亂跑。王朗的想法便是,將拖字訣進行到底。
而此時水月兒的聲音再次響起,“肢體封印!”又一道金光沒入王朗體內,頓時,王朗感覺身體一陣乏力,想跑,但是腳就是使不上勁,跑起來的速度和別人走差不多。這次,王朗終於哭了,不能打、不能看、不能跑,這完全是不公平的對決嘛。
此時王朗感覺到自己已經意識快要模糊,神智瀕臨崩潰了。雖然看不見水月兒的動向,但是就算傻子都知道,水月兒現在肯定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來臨的那種恐懼感。此時,王朗再也頂不住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忙出聲喊道:“我認輸!我認輸!不要殺我。”
……
“兄弟,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那個丫頭說了幾句話後,那個王朗就認輸了啊?”一個圍觀之人,撓頭不解的對旁邊一人問道。
“其實……她……那啥……,你過來點,我悄悄告訴你,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其實她是千年媚妖所化,方才用媚術控製了王朗的心智。”這人說道,聽得發問者頻頻點頭,忙說兄弟有見識,大智慧雲雲。
……
水月兒停下腳步,臉龐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對著黑袍老者說道:“老伯伯,我這算是贏了一局了吧?”
黑袍老者被水月兒賣萌的表情氣得七竅生煙,但又不好發作,壓著心中火氣,平淡的說道:“嗯!你們贏了一局。”說完瞪了一眼王朗,又對著身邊一個灰袍中年男子附耳輕聲說了幾句。
說完,灰袍男子眼前一亮,嗯了一聲之後,便從納靈戒中取出一把三尺大刀,大馬金刀的走到空地中。刀鋒直指水月兒,毫無憐香之意的說道:“小丫頭,做好受死的準備沒有?”
水月兒剛要發飆,身後突然傳來薑峰的喊聲,“月兒,你下來,換飛崖上。”
這次水月兒沒有鬧性子,狠狠的瞪了灰袍男子一眼,轉身回到了薑峰身邊。許飛崖則一提銀槍,表麵冷酷的走到空地之中,挽了個槍花,擺了個很帥氣的姿勢,對灰袍男子說道:“在下許飛崖,求侮辱,求教育。”
一到空地中,許飛崖便散發出一股鄙睨蒼生的氣勢,再加上本就英俊的模樣,頓時惹得無數圍觀少女心花怒放,恨不得以身相許。
灰袍男子並沒有被許飛崖的猖狂言行所影響,隻是抱了抱拳,說道:“在下易風。”說完,易風將那把大刀收回納靈戒中,然後伸出手指許飛崖勾了勾。
“怎麼?你看不起我?”許飛崖怒道。
易風沒有說話,再次用手指勾了勾,許飛崖頓時大怒,雙手大力握住槍柄,挽了一個槍花,一個箭步射出,飛身而起,一槍正對易風胸前刺出。
易風身子微側便輕鬆躲過了這一槍,但許飛崖並沒有覺得多麼驚奇,若是對方連自己一槍都躲不過,那也不會被黑袍老者派上來決鬥了。不過許飛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要被自己的槍黏住,那戰鬥的節奏就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