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都殺了嗎?仇不是都報了嗎?那月兒為何還哭得這麼傷心?”
薑峰撓了撓頭,對此很是不解。
梓紫白了薑峰一眼,眼中盡是鄙夷。心說,你第一次殺人後能夠沒有一絲心裏負擔?能夠談笑自若?何況水月兒隻是一介女流之輩。
……
“水月兒和梓紫,給老子滾下來受死……”
薑峰剛欲說話,樓下便傳來一聲暴喝聲,聲可震天,餘音不止,在品味園內許久回響。
若是一般之人聽到,恐怕早就被這道暴喝聲嚇得肝膽俱裂。
不過薑峰可沒有絲毫怯意,隻是心中有些懊惱,麻煩還真是不間斷啊,剛解決魂技的麻煩,現在又惹上飛仙宗這個大麻煩。
“你們待在房間,我去應付那些人。”薑峰站起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著梓紫說道。
而此時水月兒也站了起來,用帶血的衣角擦了擦淚水,“這事因我而起,我自己去負責,我看他一個小小飛仙宗能把我如何?”
薑峰眼神柔情的看著水月兒,想伸手撫摸一下水月兒的臉龐,但最終還是沒有那個膽量,“聽話!這事我能解決。”薑峰不可置否的說道。
誰想,水月兒竟耍起了性子,堅定的眼神盯著薑峰,同樣不可置否的說道:“老娘上次便說了,不會再和上次那樣,讓你一個人承擔。”
言罷,玉步輕移,便朝門外走去,剛走出兩步,頸部傳來一陣劇痛,刹那間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薑峰收起手刀,扶著昏迷的水月兒,對著梓紫凝重說道:“你看好水月兒,一切見機行事。”說完一溜煙的走出水月兒房門。
……
“老大,你總算出來了,這事怎麼辦?”
在門外等候多時的許飛崖和血仇見薑峰出來,心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氣,要是再不出來,對方可要殺過來了,到時候場麵混亂了起來,就更麻煩了。
薑峰扶著護欄,往下看了一眼,頓時被嚇得不輕,尼瑪,好大的陣仗。
樓下大廳站滿了人,最低都在三位數以上,所有人形象統一,身著粗布黑素衣,頭綁亞麻白頭帶,手握五尺開山刀,個個眼神惡毒,神情凶悍。
薑峰收回目光,深呼吸一口氣,讓心情盡量平靜,故作鎮靜的對二人說道:“哼!就這百八十個人還不夠我們兄弟幾人熱身啊。”
說完低頭扣掉指甲中的汙穢物,一臉的風輕雲淡。看得許飛崖崇拜不已,果然,自己的老大就不是普通人,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
隻有血仇一臉的凝重,略有擔憂的說道:“好像門外還有四五百人,將這裏包圍了,進來的隻是少數。”
“什麼!!!”
聞言,薑峰大叫一聲,險些滑倒,好在手一直扶住護欄,才不至於丟這個臉。五六百人啊!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自己幾人,如今之計,萬不可力敵,唯有智取。
……
“我數三聲,你們再不出來,我便帶人殺上來。”
“三”
“二”
“一”
腦子飛快運轉,片刻時間,一計已成。
“血仇、飛崖,你們跟我來。”
說完,薑峰大力一抓護欄,雙腿一蹬,便越過圍欄,整個人如大鵬追日一般翱翔高中,然後如鷹擊長空一般俯衝直下,動作一氣嗬成,堪稱完美。
許飛崖兩眼放光,薑兄是在用行動告訴自己,我們是最強的,敵人再多又何如?最終也隻能成為自己幾人的刀下鬼魂。
此時許飛崖眼中戰意再次被點燃,縱身一躍,便跟隨著薑峰跳了下去。
“這尼瑪,坑爹呢,這是!”
血仇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二人倒是一跳就下去了,但自己是靈魂職業,身體弱小,不比二人。若是從這幾十米高的四樓跳下去,不死都得缺胳膊少腿。無奈之下,血仇隻有跑樓梯,反正沒有下麵沒有美女,耍不耍帥都沒所謂。
……
正當飛仙宗眾人準備上樓找人的時候,忽然聽到頭上傳來破風聲,抬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這丫的二人想讓自己兄弟當墊背的,這要是被砸到,至少十多個兄弟都得骨折。簡直是其心可誅啊!想著,眾人對薑峰二人的恨意提升到了極限。
飛仙宗眾人雖說實力不強,但多年配合,也算頗有默契。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眾人分析出薑峰二人的落地點後,你讓讓,我擠擠,瞬間便留出一塊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