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就這樣沉吟了三分鍾,突然,視頻的畫麵一下子就模糊了,先前的那個年輕男子已經不見了,出現了另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
老者滿麵皺紋,雙手按住一根黒木拐杖,坐在一張黃皮的超大超軟沙發上,一臉嚴肅的對著攝像頭。
老者觀察了薑峰良久,都沒有發現薑峰與曾經的執行長有什麼相同之處,外貌自然就不用說了,甚至連神態都差距頗多,見到這種情況,老者心中已經下意識認為薑峰隻是個扮作執行長想達成什麼目的的人。
老者正準備說話,薑峰就開口了,笑著說道:“尤涅度,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霎時,老者的嘴張大著不能動彈了,嘴裏想說出什麼話,但是卻說不出來,因為老者已經非常確定了薑峰的身份,那必定是執行長無疑。
老者能這麼確定,也是因為薑峰能叫出他的名字,其實這件事也是有些曆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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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自然就是天網的上任最好管理者,也是曾經讓三老去執行偷竊任務的指揮官,之後看到了三老的實力,便大力邀請三老加入天網。
而在當時的談話中,紫老就提到過,說老者你既然說你懷著萬分的誠意,但是為何連真名都不願意告訴。
之後老者便將自己的真名告訴了三老,要知道,老者他從進入到了天網之後,就一直使用的代號,從來沒有用過名字,而且他以前名字的所有關係和資料都被消除了,因為做他們這一行,一點小的失誤,就有可能使得家人遇害,所以為了家人的安全,最好還是脫離關係。
三老當時本來也隻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卻不料老者真的將名字告訴了三老,三老自然知道從事這種黑暗行業,真名是何其的重要,告訴你,無疑就是就是將自己家人的資料也告訴你,這既是種誠心的表現,也是種信任的表現。
老者的行為感動了三老,所以當時三老雖然沒有一絲幫天網做事的興趣,但是依舊答應了做一個外執行長,這個職位和修煉界家族的掛名長老職位差不多,是一個很自由,但是卻有權利的職位。
三老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老者,雖然金科帝國人恨修煉者,並稱他們為異族,但是這都是無數年的事了,對於老者這種人來講,沒有絕對的敵人,隻有絕對的利益和朋友。
幾人的坦誠相待,使得老者和三老成了好友,三老特地在臨走之時,還幫助老者執行了幾個難度較大的任務,完成之後,就離開了金科帝國,當時三老承諾老者,說五年之內一定回來看他,不料這一晃就是數百年,若不是薑峰有幸撿到困住三老的木戒,三老到現在也不可能能有見到老者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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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官,真的是你嗎?”老者的雙眼模糊了,這種見到老朋友的心情,或許沒有幾個人能明白,或許隻有年老之時才會明白。
老者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是因為想哭而導致的,還是因為本來年紀大了,聲音就會沙啞。
“尤涅度,難道還有其他人知道你這個名字?”薑峰不答反問道,語氣本來有些玩笑,不過慢慢的,也笑不起來了,看著屏幕裏尤涅度的哀傷表情,薑峰心中有種莫名的痛苦。
薑峰知道,做他們這一行,是沒有真正的朋友的,或許能和三老成為朋友,也是因為幾人都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可能產生利益衝突,這才使得幾人能成為朋友。
但是老者孤獨了一生,年輕時候或許還好點,年紀大了,手腳不方便,什麼都得靠自己,因為沒有子女,所以沒人來撫養自己,因為不敢相信他人,所以也不敢請傭人來服侍自己,雖然老者很有錢,但是卻過得並不好,而且也很孤獨。
薑峰的雙眼也慢慢濕潤,也用著哽咽的聲音說道:“三天,三天之內,我一定過來看看你,好好和你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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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景象,血仇二人早就懵了,雖然雙眼一直盯著自己麵前的電腦屏幕,但是兩人已經用靈魂傳音開始交流了起來。
秦風:“血仇兄弟,你跟在薑兄身邊這麼久了,你真的確定他沒來過極寒地域?沒來過金科帝國?”
血仇:“這個,以前確定,甚至非常確定,但是現在不確定了。”
秦風:“我也覺得,薑兄就算之前沒來過金科帝國,那也一定和金科帝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血仇:“嗯!你說得有道理,薑兄以前告訴過我,他雖然表現出來的屬性有兩種,但是火屬性是屬於後天屬性,天生屬性隻有一個,那就是冰屬性,你就這極寒地域這麼寒冷,生出冰屬性的人的幾率應該很大吧,而薑兄老家烈陽城,靠近赤炎地域,溫度偏高,那麼地方常年生活下來,都是火屬性偏多才對,我覺得,薑兄很可能是在極寒地域生出來的,然後被送到烈陽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