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機會都要抓住,否則不會有第二次,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誰也無可奈何,我是如此,蘇梅也一樣,蘇梅定了定心神,也是拚了,小臉煞白,卻是堅定的點點頭道:“那咱們說好了,節目裏要給我個特寫鏡頭,浪哥我相信你,咱們走。”
我楞了一下,還以為說服蘇梅要大費周章,沒想到這丫頭如此懂事,急忙點了點頭,站在大廳中央,讓蘇梅鎮定一下,站到大廳中央,裝模作樣道:“我和攝製組已經進入到了大宅子裏麵,正廳有兩個紙人,有些年頭了,也不知道是誰擺放的,據說紙人畫上了眼睛是有靈性的……下麵就請跟我去二樓。”
蘇梅扛著攝影機,跟著我踏上了木質的樓梯,因為年頭過長,無人打理,每上一級台階就發出咯吱咯吱……滲人的聲響,環境太過壓抑了,我知道蘇梅一定很害怕,就不停的說話,雖然背對著攝像機,還在介紹:“薛家大宅在慘案之後,鬧鬼的傳聞一直不斷,附近的鄰居常常在午夜的時候,能夠聽到宅子裏傳來的慘叫聲,尤其是十五月圓之夜,宅子裏更是鬼叫連連,常有人看到一個女子在附近晃蕩,仔細一看又沒有了人影……”
我本來是介紹薛家大宅的情況,有人說話,恐懼就能小上不少,蘇梅卻顫抖著道:“浪哥,你還是別說了,你越說我越害怕。”
這麼會的功夫,也就上了二樓,整個樓層漆黑寂寥,半點燈光也無,我照了照,見右邊有個屋子門開著,琢磨著進去拍攝一組鏡頭就走,回頭對攝影機道:“傳說這就是薛家兒媳婦的住處。”
是不是的也不知道,進去拍幾個鏡頭就出來,不曾想一進屋子發現還真是個女子房間的模樣,黑乎乎陰沉沉的,大概有四十平米左右,右邊是一張老舊的大木床,腐爛的被褥什麼的還都在,牆邊是老舊的紅木家具,靠窗戶的地方擺著一張挺大的梳妝台,前麵還有個小木凳子,鏡子上麵滿是灰塵,擺放著的木梳,小盒子的也都在。
“蘇梅,拍那個梳妝台,拍完咱們就走。”我兩步竄了過去,把強光電筒放在梳妝台上,站在前麵等蘇梅趕了過來,攝像機對準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嗽了一聲,剛要來兩句,突然梳妝台的抽屜,啪!的一聲開了!
如此寂靜的環境,對於毫無心理準備的人來說,這一聲響,無異於是晴天霹靂,我和蘇梅全都傻了,腦子已經轉不過彎來了,整個大宅除了我倆,沒有一個人,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梳妝台上的抽屜怎麼會突然就開了?
一瞬間我倆情不自禁的同時冒出一個念頭,有鬼!
蘇梅這回不光是腿軟了,全身都軟了,求助似的看著我,我也嚇傻了,雖然走過那麼一段陰陽路,見過鬼了,可除了幾個裴曉曉那個死鬼外,也就跟吳老六比較熟,何況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鬼啊!這玩意見了多少次那也害怕啊,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
我大口喘氣,鎮定了一下,抓著強光電筒,朝著抽屜扭頭去看,下麵的抽屜被拉開了大半,空空蕩蕩的抽屜正中,靜靜躺著一張黑白的照片。
由於年代久遠,黑白的照片已經發黃,使得照片上麵的那個女子臉色在燈光下是一種慘淡的血色,那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十八九歲的年紀,妝容卻很濃,臉色陰沉,栩栩如生的神態,冰冷的眼神,讓人莫名其妙的就產生一股寒意。
“浪哥,我堅持不住了,走……走吧。”蘇梅都快嚇哭了,我也被嚇得麻爪,何況已經拍到抽屜自己打開的畫麵,足夠應付這一期的節目了,大不了後期製作的時候,加個人影子啥的,也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走走,咱們走!”我喊了兩聲朝蘇梅走去,要接過她肩膀上的攝影機,眼見著就到了蘇梅旁邊,這個時候,窗外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光影,像是車燈不經意照射進來的光亮,隨即我就看見在蘇梅的身邊突然多出個人影,仔細一看,正是照片中的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