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死了還這麼愛學習的鬼,的確是不多見,鬼也要進步,不能打擾人家學習不是,我倆躡手躡腳的往前走,過了門,那股子寒冷的氣息就消失不見,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裏那有什麼人啊,就是一個空蕩蕩的屋子,裏麵雜亂的堆放著爛桌椅,地上還有報紙,礦泉水瓶子,甚至還有套套。
看樣子這裏經常是一些野鴛鴦流連忘返之地,難道是看花眼了?可不能我和李一靈都看花眼了啊,琢磨了一下,也就扔到腦後去了,畢竟人家沒招惹你,最好也別招惹人家,能不驚動就不驚動的好,畢竟有民國時期的學生鬼對我來說是件好事,要是拍攝下來,還不得看瘋了星期五有鬼的觀眾?
說起拍攝我就來氣,下午就給張六六打電話了,丫的到現在也沒來,估摸著又去找老鄉喝酒喝多了,接著往前走,隱約聽到前麵樓梯的地方有聲音,我和李一靈剛上到二樓拐角的地方,突然聽到一聲叫喊:“橫掃一切牛鬼蛇神,誰要不投降就讓他滅亡……”
聲音出現的突然,消失的突然,像是幻聽,我本來是想問問李一靈聽到沒有,卻見他若無其事的仍然向上走,我沒開陰眼,不確定是真的聽到,但我明顯感覺有些不對勁,腦子像是被影響了,總覺得很窒悶。
我輕輕咬了一下舌尖,疼痛的感覺讓我恢複了清明,心裏挺疑惑,一般來說,看見鬼是第一個階段,第二個階段才是能聽到鬼說話,還得是修煉到一定程度,或者開了耳朵,才能有效果,現在的情形卻有些詭莫名其妙,聲音能聽到,卻看不到鬼。
我很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看李一靈冷靜的模樣,我也冷靜了下來,順著樓梯往上走,我倆的腳步已經很輕了,但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下,還是發出啪啪……清脆的腳步聲。
奇怪的是,除了我的倆的腳步聲,張揚和韓雪卻沒了聲音,我心裏不由得一沉,不會是兩人遇害了吧?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荒廢了的教學樓裏麵別有天地,鬧鬼是肯定的了,奇妙的是時有時無,不像一般鬧鬼的地方那麼陰冷,鬼氣森森,卻也更加的詭異莫測。
我很著急,生怕他真出點什麼事,這棟樓很不簡單,存在很多陰暗的東西,他後背還趴著一個淹死鬼,誰知道會起什麼變故?
順著樓梯向上,到了二層樓,一扇扇門找過去,我忍不住輕聲呼喚:“張揚,張揚,韓雪,韓雪……”別鬧了,快出來吧,我倆不是鬼,是人啊,學姐我是徐浪啊……”
不管哥們怎麼喊,就是沒人應和,當路過一間開著門的屋子的時候,剛才那種感覺又出現了,這次我沒閉眼感覺陰氣流動的方向,而是朝門邊一跨,朝裏麵一看,頓時目瞪口呆,就見屋子裏是同樣一群穿著民國校服的女學生,正在上課,隱約的黑板前,還站著個身穿長袍的老師……
學習氛圍是很好的,可我都傻了,哥們也算見多識廣了,如此詭異的場景還是頭一次遇到,民國學生鬼看不出多厲害,甚至感覺不到有什麼危險性,隻是一副影影綽綽的畫麵,但也太莫名其妙了吧,難道這些民國的學生鬼還會乾坤大挪移不成?怎麼突然從一樓就挪到二樓來了?鬼遮眼還是什麼?
要是上了三樓,還能不能看見?我覺得不能這麼下去了,看了眼李一靈小聲道:“試探一下?”
李一靈看樣子也有點懵,見我揚起黃符,明白我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我站在門邊開始念誦咒語:“天雷天中起,地雷地中行。神雷動五嶽,水雷四海騰。今年雷速起,密行五闕號,霹靂借神威。神符所到處,萬邪不敢生。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語,後退了一步,黃符朝著屋子裏一甩,黃符滴溜溜旋轉著激射而去,黃符旋轉的手法是哥們最近剛練出來的,念的又是雷咒,發的是雷符,橫掃一切牛鬼蛇神啊,黃符去勢甚快,卻沒有引起這些民國女學生的任何反應,她們更像是一場模糊的全息電影。
黃符旋轉而去,激蕩的屋子當中氣息變得波動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忽地刮來一陣夜風,吹動窗戶,發出啪嗒!一聲響,頓時眼前的畫麵一掃而空,那裏有什麼民國女學生啊,就是間空空蕩蕩的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