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珞當然看得出羽墨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示意君夢可以繼續了,君夢有眼色的吩咐小侍準備好絲線,看著這幾位大人物似乎要比試繼續下去,就叫人把絲線分發到韓挽月和燕青蘿的手裏。
羽墨先把玉珠拿給韓挽月,韓挽月素手拈起玉珠仔細的觀詳一遍,便把玉珠的輪廓映在腦海中了,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韓挽月看完玉珠把它又放回了羽墨手中,羽墨感慨道:“挽月姑娘真是好記憶!”
韓挽月微微頷額,頭上的玉簪也跟著搖曳生姿,道“公子過譽了!”
這個動作讓羽墨不禁想到了曆史上那個玉搔頭的典故。西漢時期,漢武帝一次頭癢難耐,便拔下他身邊妃子的玉簪搔頭,後來後宮妃嬪競相模仿戴玉簪,也想讓皇上用自己的玉簪搔頭,從此玉簪還叫“玉搔頭”。後宮中的那個男人就是天,他的一個動作,一句不經意的話都是聖旨,都是後宮女人們爭寵的砝碼。
可憐如韓挽月,她的心思應該就在珞王身上吧?!可是那樣的男人,看似如神祗,心是不是一塊石頭誰又知道呢,喜歡他,韓挽月的路注定不會好走。羽墨看著韓挽月回以一笑,朝燕青蘿的方向走去了。
燕青蘿雖自認才情過人,但她最敬佩的人竟是這流殤公子。以前沒見過這流殤公子的樣貌,隻是看過他的幾本書和些許傳聞,便一直把他當神一樣的人兒在心間兒上膜拜著,如今見了,竟沒想到這流殤公子果真是一個如玉的人。看著羽墨到她麵前,施禮道:“青蘿平素最喜歡公子的《論五言七律》,那裏有很多的章法,古人都不曾想到,公子博學,竟能開拓創新,真是當世之才!”
羽墨心中汗顏,為他人承了這些榮譽,實屬心中有愧。但是羽墨還是厚著臉皮扶起燕青蘿,說道:“哪裏,姑娘過譽了,聽聞姑娘冰雪聰慧,看看有沒有法子把絲線穿過玉珠。”
燕青蘿一聽這大安第一智囊褒獎她,瞬間心花怒放,這是多大的榮耀啊,她強忍下心中的歡喜,柔柔一笑道:“多謝流殤公子抬愛!”便接過玉珠,玉指來回轉動著玉珠。
玉珠隻有拇指指甲大小,裏麵的珠孔九曲回腸,想要穿過去是不可能的。燕青蘿楚眉,究竟用什麼法子呢?
羽墨收回玉珠,兩位美人都在冥思苦想,君夢讓小侍為羽墨也搬來一張椅子擺在李珞旁,羽墨看看一炷香剛燃了沒多少,便安然的在椅子上坐了下去,其實羽墨實在不願意坐在李珞身邊,可是也不好有什麼意見,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李珞看著台下,手拿著下人為他剛剛泡好的西湖龍井,細細品嚐著,絲毫不被台下的吵鬧聲所動。羽墨偷偷地看著他的側臉,棱角分明,五官剛毅,完美的無可挑剔,隻是皮膚略微蒼白,難道是生病了?正在羽墨看著李珞發呆的時候,上官淩歌隔著李珞拍拍羽墨,羽墨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沒想到上官淩歌一臉悲戚,連那雙迷人的桃花眼都染上了悲傷地神色,淒淒然的說道:“小墨兒自打坐下就一直巴巴地看著表哥,也不看一看人家一眼,你可知道人家這幾日想你的緊啊!”
聽完這話,羽墨頓時惡寒,她還以為這上官淩歌突然一副這個表情是怎麼了呢,原來又在調笑於她,真是可恨!羽墨狠狠地瞪著他。
二人的小動作被李珞發現了,李珞笑道:“沒想到流殤公子如此童心未泯,也會和淩歌一般見識。”
剛剛上官淩歌的話一定被他聽到了,像是被人穿了心事,羽墨有些麵紅耳赤,看著上官淩歌狠狠地說道:“哪裏哪裏,是淩歌的性格實屬別具一格,秦某平生僅見,所以不禁也被淩歌那天真爛漫的性情給感染了。嗬嗬------”
“淩歌就是這個性情,本王也甚是欣賞,本王從小長於宮中,多虧淩歌經常進宮相伴,才不至於煩悶。”
幾句平常的話,說的羽墨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李珞從小在深宮中長大,童年大抵在擔驚受怕中長大的,在宮中怎會有什麼玩伴呢,還好有上官淩歌可以時常出入皇宮吧!羽墨對李珞的敵視態度改善了幾分,看在他是個沒有童年的小破孩兒,先前的事就不與他計較了。
李越坐在上官淩歌旁,有意無意的說道:“是啊,淩歌從小便於本宮玩在一起,那時要比親兄弟還要親厚,不知幾時,竟這般疏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