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啟天呆愣半晌,然後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你有什麼看法?”
這裏是位於秦淮嶺深處的山間,周遭布有陣法,極為的隱匿,而今是淩晨破曉之際,天空漆黑無光,空氣裏寂滅無聲。
看著牆上的燭影,葉辰詢問著蒙傑亂古。
蒙傑亂古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皮膚白皙得可說是蒼白,除卻開墓吐血的原因,估計是常年生活在這樣黑暗的地方吧。
“沒有頭緒。”
蒙傑亂古搖搖頭,雖然他知曉很多遠古秘事,但是,對於這樣詭異的事情,他第一次聽說。
兩人再沒有繼續交流,盤坐在原地上,開始修行。
中午時分,孟啟天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和你說得一樣,把我徹底的忘記了,怎麼想都想不起,特征就是,我輸入她體內的靈力沒有了,關於我的記憶和靈力一起被莫名抹滅了。”
孟啟天無力的和葉辰說道。
“你女朋友現今呆在什麼地方?”
葉辰好奇的問道。
“廣寧市,怎麼啦?”
倒了杯水,孟啟天說道。
“……”
葉辰一下子無語,心裏有些震驚,廣寧市也在南方地區,與普興市隔著近千公裏,如今有兩個例子,說不定不止這兩個地區,說不定,整個南方地區,或是整個華夏,都出現這種靈力與記憶消失事件。
喝完杯裏的水,看見葉辰和蒙傑亂古神情凝重起來,孟啟天愣了會,也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走,帶你們去找一個老家夥,說不定那個老家夥有什麼手段可以治愈或是知曉是怎麼回事。”
重重的擱下杯子,孟啟天站起身朝外走。
葉辰和蒙傑亂古當即跟了上去,這絕對是起事件,他們有不查出結果誓不罷休的決心。
秦淮嶺橫跨華夏東西方,綿延近千公裏,說是有十萬大山也不為過,其間,林海茫茫,古木森森。
“那個老家夥不是住在秦淮嶺的山裏,而是在鬧市邊上的山裏。”
三人施展身法,急速朝前行,在秦淮嶺大山行走著,堪比急速的列車,孟啟天在前麵給葉辰和蒙傑亂古解釋著。
“那個老家夥是我爺爺的一個朋友,不過,似乎很多年沒有聯係了,我爺爺去世的時候告訴我,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去找那個老家夥。”
孟啟天在前麵氣呼呼的說道,之所以喊自己爺爺的朋友為老家夥,是因為,孟啟天爺爺去世的時候,孟啟天曾燃放了召喚那個老家夥的信號,但是,那老家夥竟然沒有來見爺爺最後一麵。
不多解釋了,孟啟天其實也不是很了解對方是怎麼樣的人,隻能前去看看情況,三人對於修行界都沒有什麼認識的人,那是,唯一的突破口。
三人急速前行,途中葉辰驚疑了下,因為,孟啟天帶領著兩人前行的方向,竟然是暄陽市。
莫非那個老人是在暄陽市周圍,沒有出聲問問孟啟天,三人一同朝向暄陽市的方向。
落日時分,距離暄陽市近百公裏的一處山林裏,可見這裏從前應是與外界隔絕的崇山峻嶺,但是,似乎遭遇了戰爭,不少山頭被炸開,且,而今開鑿隧道,通了鐵路,這片山區,顯得極為的荒亂,不適合修行者。
遙借著月光,孟啟天點燃了手中的某物,丟到了山間,沒有什麼焰火或是聲響,有的是一道氣息,隻有熟悉的人才能感知到的氣息。
孟啟天臉上有些傷感,那是他爺爺的氣息。
氣息不強,像是投入水中的石頭一樣,在空氣裏蕩開一圈圈的波浪,能抵達到極遠的地方。
良久,月亮已經換了好幾個位置,黑暗的山間沒有一絲反響,隧道裏的火車都開過好幾趟了。
“唉!”
就在幾人有點懷疑那個老人是不是離開了這個地方的時候,天地間,響起了一道歎息,像是,那黑茫茫的天空在歎息,渾厚深遠,滌蕩九天。
三人心間一驚,讚上了一句強大。
與葉辰幾人遙遙相對的山頭上,緩緩走上一個人影,佝僂著脊背,遙望天際的月,伸出枯木般的手指,憑空一點,在空氣裏散播的氣息頓時消失無蹤。
“前輩!”
孟啟天激動的大喊。
“與聖人一戰,你仍未突破地階嗎?”
從山頭上,那個佝僂的身影踩著虛空而來,蒼老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開口詢問著。
與聖人一戰,除卻葉辰曾與少年聖人一戰,哪人還有這樣的機遇與勇氣,老人的話語,分明是朝葉辰問道。
“慚愧。”
葉辰朝虛空中走來的老人點點頭,能與同階的少年聖人一戰,葉辰本以為自己能突破人九階,達越地階,但是,很可惜,與少年聖人一戰,他僅是達到了人九階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