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這轉眼就半天過去了。眾人也不敢用力的去擺弄淩搗的身體,自從六十公斤的水下肚,淩搗的意識清醒點了以後,就知道什麼叫疼了。沒法碰啊!碰那兒那兒疼!那苦悲的呻吟聲外加全身的焦黑,讓人看著心裏就發怵。聲聲刺耳!不過還好,隨著時間的推移,呻吟聲是越來越小。也許是累了!
仨人也不能總這樣幹坐著啊,這早飯都還沒吃呢,眼看著這都晌午了,太陽都老高老高了。肚子都一個個咕嚕嚕亂叫。在這地界,神仙也得吃飯啊。於是小漠兒就被委以重任,出去找吃的。剩下小雪和小艾負責照顧重傷的淩搗。
這地頭蛇就是地頭蛇,從小漠兒被派出去,這不到三分鍾呢,小家夥就回來了,左手一個芭蕉葉的大提兜,右手也是一個芭蕉葉的大提兜,隻見提兜裏麵裝滿了整排整排的香蕉。
仨人席地而坐,成等邊三角形,正中間是咱們正在午休的淩搗。那場麵,有點詭異,吃個香蕉跟啃豬蹄子似得。這洞天裏麵的香蕉怎麼就這麼勁道!以至於不使勁的啃使勁的嚼還真不好下肚。於是乎就在陣陣的吭哧吭哧聲,眾人開始了這一天的第一頓飯。
你說吃個飯也真不容易,這還是普普通通的香蕉,這要是遇到堅果該這麼吃呢。要不怎麼就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呢,人家這地界,就這德行。小花小草什麼的都是生來堅挺!所以說小雪和小艾再拿白眼看人家小漠兒都沒用!肚子餓了該吃還的吃。
就在眾人還在埋頭同香蕉苦戰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誰的肚子咕嚕嚕的聲音,那聲音之大平生僅聞。眾人尋聲望去。
唉吆!隻見正中央的淩搗仰著身體雙手扶地,半起著上半身,一臉的焦黑配著那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聚精會神的掃射著眾人,要不是那一排白色的牙齒和上下翻動的喉結,任誰看了都是一烤焦的大木頭丫子成精。
“也給我一口吧。”淩搗張嘴就要吃的。這一聲發自肺腑的,帶著乞討意味的聲音,把眾人的心都給融化了。
對於淩搗現在要求,現在的眾人是有求必應。生怕他再有了什麼三長兩短,這好不容易剛剛有了點氣,可不能就讓他再斷了。
小雪趕緊的從提兜裏麵掰出來一根香蕉給了淩搗,還捎帶著給剝了皮。
隻見淩搗如狼似虎五馬三階的一根香蕉就下了肚,然後又用苛求的眼神看向了小雪。小雪也不敢耽誤啊,既然某人不嫌香蕉難吃,那就再給唄。於是小雪提起了芭蕉兜子坐到了淩搗的身邊開始給淩搗剝香蕉吃,這一會一個,一會一個,沒過十來分鍾,兩提兜的香蕉都讓他一個人造下了肚。看的旁邊的小漠兒是一愣一愣的,這人是剛才的那段黑木炭嗎?受了這樣的傷還能表現的如此堅強,最起碼在這天門福地從來沒有見到過。太能吃喝了!不像是病人啊!當然了,小雪和小艾已經放下了心裏的包袱。本來還以為某人會就此結果在這裏,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一切還不算太糟,能喝能吃,看來這淩搗的半仙體製正在發揮作用。已然死不了了!
什麼叫打不死的小強,咱們的淩搗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
這不,喝完了兩大提兜的水,又吃完了兩大提兜的香蕉,淩搗的意識總算是完全的清醒了。但是身體可能還處在自動調整之中——全身還是焦黑焦黑的,這稍微一動彈,全身都掉黑渣。
“你們知道吧,這赤峰被人給攻擊了。”淩搗側躺在地上向著眾人一臉擔心的說道。生怕自己說的晚了會發生什麼不測之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刷刷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淩搗同誌也不管他們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繼續接著說:“我本來睡的好好的,誰知道突然之間看到一道光從房頂上竄了下來,還沒等我穿好衣服就聽到一聲爆炸聲,然後我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在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然後再再然後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你們。你們真是我的親人哪。啊對了,你們是專門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