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因愛得禍(1 / 2)

小鬼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那女人一點都不誠實,剛才在屋裏的時候,她說謊了,其實我的死,是她一手造成,她是個心如毒蠍的女人。”

“你……你啥意思?”

小鬼往我身邊靠了靠,說:“這個女人,別看她外表光鮮,溫溫柔柔的,其實心狠手毒,骨子裏遊走的全是淫邪之氣。”

“你別血口噴人,我怎麼看都覺得她是個好人。”

“拉倒吧你,她是好人?那全世界就沒有一個好人了,好人能親手摔死自己的兒子嗎?好人能勾搭自己的大伯嗎?”小鬼憤怒起來。

“你這個惡鬼,不光心黑,嘴也臭!”

“不是我嘴臭,是她做出的事更臭!”

“那你說,她到底做什麼了?”

小鬼說:“那好,我就說給你聽聽,也好讓你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說女人的公爹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叫柴狗子,他是跟著娘從外村改嫁過來的,按輩分,那女人(也就是你娘)該喊他大伯。

這個大伯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長相不怎麼地,卻很討女人喜歡,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樂意與他靠近,特別是那些寡婦,沒一個不盼著他往自己被窩裏鑽。

據說他有這份能耐,全憑著他下身的男根長得特別,不光威武雄壯,“殺傷力”也極強。

再加上他天性花癡,不知節製,一度把整個狼山峪村搞得蝶飛蜂舞,雞飛狗跳。

但懾於他骨子裏匪氣十足,蠻橫跋扈,那些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們,誰也不敢正麵朝他放個響屁。

萬一惹怒了他,那後果將不堪設想,不是頭破血流,就是瘸腿折胳膊,最輕的也得掉幾顆門牙。

一天天,一年年,日積月累,村裏的男人開始怨氣叢生,懷恨在心,漸漸凝成了邪惡之氣,紛紛把柴狗子當成了敵人,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這些人中,竟然也包括柴狗子的親侄子,也就是這個女人的丈夫,他對自己的叔也是恨之入骨。

他的恨來自兩個方麵:一是那個熊人給整個柴家抹了黑,蒙了羞;而一個是,他有意無意中發現,柴狗子那個王八蛋竟然對自己的媳婦也賊眉鼠眼,暗中覬覦,並且有好幾回,還趁著自己不在家,往自家屋裏鑽。

而他媳婦看上去對這個臭烘烘的大伯也無厭惡之意,竟和顏悅色,關心備至,還時不時給送點好吃的過去。

這讓男人心生猜疑,暗結芥蒂,但苦於沒抓到“把柄”,又不好板起臉來跟叔鬧翻,隻得處處提防,時時戒備。

直到媳婦生下了一個男嬰之後,第二天午後,男人帶著一身很衝的酒氣,走進了裏屋,先是衝著產後虛弱的媳婦直勾勾瞅了一陣子,然後又爬到了炕上,扯開孩子的繈褓,打量了起來。

女人反感起來,罵他:“醉鬼,你滾遠一點,別熏著我兒子!”

男人血紅的醉眼直盯著他,問:“他是你兒子,就不是我兒子了?”

女人反問:“是不是你自己不知道嗎?”

男人再次俯下身看起了孩子,醉眼昏花之下,越看越覺得這張小臉像大伯柴狗子,心裏的火騰地就燃起來了,罵道:“草他媽個巴子滴,還真像那個老雜碎來!”

女人明白他在說啥,還嘴罵道:“孩子像他大爺爺,你不成了王八了?”

男人爬起來,瞪大眼睛問道:“臭娘們,你說……你說的是實話?”

女人理直氣壯地喊:“就是實話,你能怎麼著?”

男人一把攥住女人的胳膊,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個不要臉的,竟然……竟然跟自己的大伯勾搭上了,竟然……竟然還生下來了孽種,草泥馬,你去死吧……去死吧……”

啪啪啪,一記耳光打上了女人的臉。

女人被激怒了,連抓帶撓反抗起來。

男人酒後沒了控製,再加上女人本來就產後虛弱,沒有多大力氣,三下兩下就被男人壓在了身下,一頓暴揍。

女人被打蒙了,嚇傻了,鼻孔裏流出了鮮紅的血,就像兩根紅蟲子,一直往下爬。

等男人發泄完,起身擦下炕時,她竟然做出了驚人的舉動——她把孩子光溜溜抱起來,瞪著一雙充滿獸性的惡毒眼睛,大聲質問道:“柴有柱,你瞪大眼睛看清了,他是你的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