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丁五常沉著臉不說話,邢局長說:“老丁啊,不便說是吧?那好,就不難為你了,你們知識分子就這德行,處事過於謹慎。再說了,現在也不是品頭論足談個人的時候,等找機會再聊吧。”
“不是,其實……”丁五常抓耳撓腮,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對了老丁,你這兩天吧,抓緊把牛嶺鎮那個改良項目的考察報告,再重新梳理一遍,一定要在原來的基礎上更加貼合實際,做到有理有據,有因有果,決不能有明顯的紕漏,爭取下個禮拜提交上去。”
丁五常站起來,有些吃驚地問道:“邢局長,你的意思是,那個項目還要搞下去?”
邢局長點了點頭,果敢地說:“是,不但這個項目要搞,就連你報道裏提到的那個養牛羊羊的設想,也要讓他變為現實,下一步就著手操作,爭取早日立項,開花結果。”
媽蛋,簡直是暈頭了!
這個邢局長怎麼就出爾反爾,打自己嘴巴呢?
竟然在一夜之間就否定了自我。明明早已斷言這個項目毫無意義,並且決意放棄,卻又莫名其妙地要又重新操持,這不是拿錢去打水漂鬧著玩嗎?
丁五常不好當麵反駁,心裏卻憤憤難平,一臉不快走出了局長辦公室。
回到了綜合辦,見緊挨著自己的辦公桌又添置了一張新桌子,心裏就想,這一定是為張鳳仙準備的。
果然,不大一會兒工夫,小鳳仙就拿著幾本書走了進來,衝著丁五常笑了笑,直接坐到了對麵的座位上。
丁五常隻是僵硬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丁科長,我啥也不懂,以後還得靠你多多指教啊。”小鳳仙仰著一張甜美的臉說道。
“客氣了,其實我懂得也不多,上了幾歲年紀,跟不上節奏了。”丁五常頗有些頹然地說道。
小鳳仙抿嘴笑著,說:“你看上去多年輕啊,就像個三十多歲的小夥子,咋就說自己老了呢?”
雖然是恭維話,但丁五常卻聽得心花怒放,咧嘴笑著,並借機盯著對麵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龐細細品味了一番。
這女孩長得的確很耐看,麵若桃花,目如山泉,紅豔豔的嘴唇格外xing感,再往下看,雪白的脖頸細嫩如瓷,雖有少女的稚氣未脫,但一對大白兔卻異常地肥滿……
丁五常直看得喉頭發緊,津液洶湧,幾乎都要失控了。
心猿意馬之中,他突然有了一種愉悅感,都說秀色可餐,可這餐不吃也罷,越吃越他媽饞。
一個上午,丁五常的思緒根本就沒法消停,眼盯在那份改良報告上,心思卻一直都在小鳳仙那邊。
他就納悶了,一個看上去幹幹淨淨、中規中矩的未婚女孩,怎麼就和人家好上了呢?並且還是上頭的大領導。
這個大領導究竟是誰?不得而知。暫且先撇開具體到哪一個人不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一定不會是個單身的小夥子了……
還有一點,那就是她突然來局裏工作,究竟有何內幕?
之前怎麼連半點音訊都沒有,一夜過後說來就來了,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不言而喻,這恰恰說明邢局長留在牛嶺鎮後,做了相應的工作。而夜間最有效,最能解決問題的途徑有很多,但最有效、最直接的還是身體的摩擦作用。一對素昧平生的男女,一旦身體有了實質性的接觸,那就是各取所需了,一般情況下,男人要的是感官滿足,而女人大多需要一點附加值。
也許小鳳仙的附加值就是來機關工作。
丁五常這才聯想到了酒桌下麵的那一幕——一隻男人的肥厚大手,緊攥著一隻嬌嫩的少女纖手。
或許如果自己當時稍加留意,就能讀懂那兩隻手之間的秘密,也許他們正在竊竊私語著,談著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許是他們已經心領神會,在達成了一件羞於見人的默契。
事情也許就是這麼簡單,貌似風平浪靜,卻已水到渠成。
但丁五常越想越覺得離奇,也琢磨越覺得不可思議,邢局長他一個副處級幹部,怎麼就如此簡單地被一個黃毛丫頭拿下了呢?
怎麼會在一級政府的大院裏,明目張膽地完成了那種肮髒的交易呢?
怎麼就敢當著那麼多大大小小幹部的麵,暗中苟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