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常沒有勇氣承認她是自己老婆,隻是把臉一沉,不樂意起來:“不就是住個宿嗎?用得著那麼麻煩嗎?”
“對不起先生,這是上頭的規定,再說了,警察也會來查的。”
一聽到警察二字,丁五常心裏咯噔一下,麵露難色地說:“那,那怎麼辦呢?她都醉成那個樣子,我也沒辦法呀……”
“我帶了,用我的吧。”話音未落,一隻白白嫩嫩的手捏著身份證,從後麵遞了過來。
丁五常側過臉,發現是米花韻,看上去她又恢複了常態,異常清醒地站在自己背後。心裏禁不住感歎:這女人可真是不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會兒醉,一會兒醒,都快成千麵嬌娃了。
服務員接過身份證,不再多問,埋頭做起了登記。
接過鑰匙後,米花韻大大方方挽起了丁五常的胳膊,朝著房間走去。
丁五常放不開,腳步很僵硬,目光也躲躲閃閃的,做賊一般。
進了房間,走在前頭的米花韻突然轉身,順手把保險給關了。回過頭來,見丁五常呆呆地望著自己,問一聲:“怎麼了?怕了?”
“沒怕你哆嗦什麼?”
“誰哆嗦了?”
“看看你那個熊樣子,臉上都冒汗了。”
“你都不怕,我怕啥?”丁五常嘴硬著,可他的心裏緊張得要命,尤其是前台服務員那句“警察也會來查的”,無異於一盆冷水,把熊熊燃燒的烈火猛然給澆滅了。
這些年來,有關警察突襲夜查賓館以及娛樂場所的消息屢見不鮮,很多媒體為了吸引眼球,往往還要配發大量的現場照片,被抓的那些個男男女女赤身露體,勾頭塌背,真叫一個狼狽。
再往深處想,萬一自己真的倒黴被抓了,又會是怎樣的一種結果?
罰款教育?
開除公職?
那後果可就嚴重了,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得下去,不妻離子散才怪呢?想一想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前程,還有老婆、孩子、家庭,丁五常撒氣了,慌亂得幾乎想一走了之。
米花韻放了包,轉身去了衛生間,回來後就直接蹬掉腳上的鞋子,上了床。她麵色平靜,一言不發,默默地把兩個枕頭重新擺放了一下,看上去靠得更近了一些。然後和衣躺下,撩起毛毯搭在了自己身上,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如此以來,悶頭坐在沙發上的丁五常就更加糾結了,心裏琢磨著:她米花韻這是咋了?
怎麼一進房間就像變了一個人呢?
短短的幾分鍾,便由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優雅端莊的冷豔少婦。
她葫蘆裏到底埋得的是啥藥呢?
難道她真的累了,想踏踏實實睡一覺,讓自己來的目的,隻是陪著她。
看來人家壓根兒就沒有那種想法,都是自己心理太肮髒,太猥瑣,太自作多情了。
可從她剛才擺放枕頭的舉止上看,似乎那又是一種暗示,做得隨意而親切,就像自家女人結婚頭幾年的一種慣常動作。
正胡思亂想著,見米花韻緩緩翻了個身,把身上的毯子扯得皺巴了起來,小腿以下的部位赫然露在外麵。
丁五常這才看到,米花韻一雙腳丫竟然長得十分的乖巧可愛,纖秀優美,粉紅色的腳掌圓潤光澤,著實令人憐愛。
再往上看,便是一截露在庫管下的小腿,更是潤澤光滑,玉筍一般……
這是一個造物主用特殊材料製作的女人,又經過煞費苦心的精雕細琢,這才有了這麼個尤物兒。
目所能及的部位都是那麼精致細密,完美無瑕。
看著、想著,丁五常心潮澎湃,欲望之火再次冉冉升起,熊熊狂燃。
他按耐不住,站了起來,腳步輕移走到了床邊,癡癡盯著那雙白嫩的腳丫,一時間口水泛濫,百爪撓心,忘情地伸出了手,輕輕摸了上去。
米花韻看上去已經睡死了,一動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