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網頁上麵呼啦啦顯示出了一大堆解釋,露骨而直觀地闡釋了女性那種特征的外觀,以及形成的原理跟利弊,還談到了在男女之事中的意義和作用,大意是能夠起到視覺上的刺激,引起聯想,從而激發荷爾蒙的分泌。
還談到了傳統觀念,舊思想的人對那種女人有著強烈的歧視,特別是在農村,說是跟她們行了房事,就會有不幸發生。
古代相學認為白虎會克夫,是大凶,但凡事相克相生,像這樣的女人就必須配與“青龍”男人,也就是同樣下麵光禿禿的男人,即能免除被克,並且一旦交姤,還能逢凶化吉,愈加富貴發達。
當邢豐朗讀完這些文字時,心中猛然一沉,倒吸一口涼氣:難道這個看似美麗清純的女孩是顆災星不成?
難道自己的一時貪欲會給自己帶來不幸和災難?
……
邢豐朗心裏麵一陣糟熱,慌亂起來。
正想著,樓下突然響起了汽車鳴笛聲,不等他探頭看下去,就聽到樓道裏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噠噠,有人在敲門,還不等邢豐朗應聲,門就被豁然打開了。
“邢局長,李市長他……他來了。”方宏達邁進一步,看上去神色慌亂,略顯興奮。
邢豐朗瞪他一眼,目光中流露睥睨,不就是一個副市長嘛,值得你這樣呼天搶地的嗎?嘴上卻說:“李副市長來了,你跑到我屋裏幹嘛呢?還不趕快去下樓迎接。”
方宏達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糾正自己道:“對……對……是李副市長,是李副市長,我又說錯話了。”
邢豐朗並沒接他的話茬,隻是漠然吩咐道:“先讓他到小接待室吧,我手頭有點事兒,忙完就過去。”
方宏達先是一愣神,口中訥訥,接著表情複雜地轉身而去。
邢豐朗十分清楚他那一愣神的內涵,無非是覺得自己對李大力的淡漠有些突兀,甚至不可理喻。
看來這個方宏達的確跟李大力的關係非同一般,非心腹即同黨。可他表現得也過於直露了,單從這點就足以看得出這人的城府一般,不夠聰明,缺乏最基本的官場運作經驗,怎麼好在現任領導麵前流露出對上任領導的過度好感和獻媚之舉呢?
但仔細想一想,也許並非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他方宏達畢竟在機關曆練了那麼多年,單是輔佐李大力就有三年之久,就算是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也不至於幼稚到如此程度吧?
可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另有隱情在裏麵?
……
琢磨了一會兒,邢豐朗起身站了起來,不屑地兀自一笑: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量他也沒那個翻天覆地的能量,要不然早就趕在李大力調走之前提拔升遷了。
再說了,就他那點小差事,還不是掛在自己嘴角的一顆小米粒兒,輕輕一吹就滾他媽的球了,不足為他費那個心思。
他抻了一下懶腰,又轉到鏡子前照了一番,雖然昨晚在那片光禿禿、滑溜溜的神秘地界上鏖戰了一夜,但今天看上去卻是麵色紅潤,精神煥發,一點都不見“操勞”過度的憔悴與黯然。
心裏跟著美滋滋起來:都雲秀色可餐,看來一點都不假,說不定還真有滋養奇效,瞬間就把網上那些有關克夫之凶的混賬說法拋到了九霄雲外。
又在屋裏踱了幾圈後,邢豐朗覺得該去接見副市長大人了,不能讓人家坐冷板凳的時間太長,畢竟人家官高一級,這不溫不火的十幾分鍾,足夠讓他有所感悟了。
前腳剛出辦公室,猛一抬頭,就看見方宏達已經陪著李大力朝這邊走來。
邢豐朗快步迎出去,大老遠地就伸出了手,堆出滿臉笑容,客氣道:“歡迎……歡迎李市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請恕罪……恕罪……”
李大力伸出了右手,禮節性地跟邢豐朗握了握,假惺惺地說:“我這算是回娘家,跟我用不著瞎客套。再說了,我是過來人了,在基層幹個一把手的確也不容易,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打量,哪有時間玩虛的?理解、理解。”
說話間,邢豐朗引領著進了辦公室。
李大力在屋子正中間站定,滿屋子打量著,然後收回目光,衝著邢豐朗說:“邢局長,你對風水學很有些研究吧?”
邢豐朗搖搖頭說:“沒有啊,李市長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