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一個個衣衫不整,東歪西倒。
邢豐朗覺得自己還算清醒,他看見王大明站起來,大手一揮,嚷嚷著要去睡覺,並說:“各人照顧好自己的搭檔啊,酒醒之前必須形影不離,否則出了問題自己負責。”
這他媽算哪一門子規矩!
見王大明跟李大力各自攜了美女,東歪西倒,相擁相抱出了房間,邢豐朗隻好伸手輕輕拍了拍女孩瘦俏的肩頭,招呼道:“走了……走了……小美女,咱也去休息一會兒吧。”
女孩像是也喝高了,顫巍巍站了起來,雙眼緊閉,一頭紮進了邢豐朗的懷裏。
邢豐朗順勢雙手摟過女孩,一團熱烘烘的火隨之燒了起來。
憑經驗,他感覺到女孩的年齡還不大,也就二十剛剛出頭的模樣。
“走,睡覺……睡覺去……”女孩閉著眼睛,嘴裏嘰嘰咕咕,夢囈一般。
邢豐朗隻得裹挾著她,艱難地往外挪。
等出了門,往走廊深處一望,卻是空空蕩蕩,早已不見了王大明跟李大力他們的蹤影,心裏就納悶起來: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去哪兒了呢?使了魔法,隱遁了不成?
通道裏紅蒙蒙的燈光散發出一片壓抑的血紅,越發顯得詭異無常。
邢豐朗怯怯地打量著,突然看到從通道盡頭的暗處走過了一個人,影影綽綽。等到了近處,這才看清是個身材高挑,臉頰清瘦的青年男子。
男人走過來,二話不說,伸過雙手,一手攬背,一手攏腿,輕巧地把沉沉醉意中的女孩抱了起來,挑一下下巴,示意邢豐朗跟著自己走。
醉眼昏花的邢豐朗緊跟其後,望著男人懷抱著女人的背影,恍若幽靈穿行在墓道之中,虛渺空靈,陰氣寒重。不由得使他心頭一陣陣發緊,大腦也跟著虛空脹大,驚恐萬狀,似乎都要窒息過去。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遠,又究竟去向何方。
正走著,男人突然停了下來,側身用腳輕輕一踢,一麵平整的牆上便豁然打開了一扇門。
近前細看,邢豐朗才發現這扇門實際是塗了和牆體相同顏色的漆而已,門的邊沿跟鑲嵌在牆內的門框做工都極為精細,一旦合上毫無縫隙,昏暗的燈光下自然就更難發現此處還別有洞天。
男人把爛醉如泥的女孩平躺著放到了床上,然後一言不發,轉身拔腿走出了房間。
“哎,小夥子,你別走呀。”驚悸中的邢豐朗喊了一聲。
男人回過頭,眼神冷冷地望著邢豐朗,輕輕地擺了擺手。
難道是個啞巴不成?
邢豐朗又轉身指了指女孩,然後又比劃了一陣子,意思是你走了,她怎麼辦呢?
男人側歪著頭,右手展掌撫在腮幫處,輕輕合了合眼睛。
這回邢豐朗算是看懂了,他的意思是睡覺,但不知他表達的意思是讓女孩一個人睡,還是要自己跟女孩一起睡。
看著青年男子轉身走了出去,又隨手把門嚴嚴實實地給帶上了,邢豐朗禁不住思量起來:難道他真的是個啞巴?
可他怎麼就能聽見自己講話了呢?
難道他隻啞不聾?
或許他隻是在裝啞……
也或許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服務生而已,他啞不啞聾不聾與自己有啥關係呢?他願意裝聾作傻那是他自己的事,犯不上去較真費腦筋。眼下的要緊的是該如何處置床上這個爛醉如泥的美豔之體。
正常情況下,到了這般天地,這等尤物任由自己享用便是了,隨便你去親,去摸,去深入淺出地折騰,她都不會抵觸反抗,甚至根本就沒了那個能力,再說了也許她本來從事的就是那種職業,巴不得你送貨上門呢。
女孩皺巴巴的衣服下麵形體凸凹有致,曲線優美,衣襟中縫以及褲腰之間露出了大片的肌膚,熾燈光照耀下細嫩白皙,煞是惹眼。
邢豐朗呆癡癡地盯看了一會兒,心裏奇癢難挨,百爪撓心。
但他努力克製著,他覺得這極有可能是王大明他們投下的誘餌。他不想,也不敢再次落於他們設下的圈套之中,如果不慎被釣著了,那自己必將處於被動之境,以後的日子就隻能由著他們擺布使喚了……
想到這些,他毅然躺到了右側的另外一張床上,仰麵朝天,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酒勁已經上來了,思緒糾結了不大一會兒,邢豐朗便混混沌沌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中,他竟然還做起了春夢。
見自己正躺在家鄉南坪的草坡上,半眯著雙眼,感受著溫煦的陽光。迷迷瞪瞪中,他看到鄰家女孩柳桃遠遠走了過來,三把兩把扯掉了身上的衣物,緊挨著自己躺了下來。
柳桃一改往日的羞澀,一雙白嫩的手兒搭在了他身上。
這丫頭,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變得大膽潑辣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