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本來還意氣風發,好端端的一個物件,老婆一打手就泄了氣,軟成了一灘鼻涕。
“操,窩囊廢!”高蓮蓮立馬變了臉,氣呼呼縮回了手。
“這……這本來還好好的,你這一摸反倒沒了想法。”丁五常無地自容,勉強為自己找著借口,“一定是你穿成這樣,不習慣了,產生了負麵影響,才那樣的。”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剛回家心情還不錯,誰知道你會來這麼一通。快去吃你的飯吧,我挺累的,休息一會兒,下午還要去公司有事呢。”不等說完,高蓮蓮重新躺了下來,撩起被子蓋在了身上。
丁五常碰了一鼻灰,覺得挺沒趣的,心裏麵卻不想自己是怎麼軟的,而是在推敲老婆大姨媽為什麼會趕得那麼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去海南了,一登機,就“見紅”了?
這可信嗎?
符合常規嗎?
會不會是有意編造,在遮掩呢?
按照這個邏輯想的話,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
正悶頭想著,聽到老婆喊:“對了,晚上劉總的飯局定在朝陽大酒店了,時間是六點半。”
“哦,知道了。”
“你下班後,就不要回家了,直接打車過去就行了。”
“又不是太遠,我步行過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不能去晚了,早點去候著,咱沒有資格耍大牌,你知道了嗎?”高蓮蓮支起上半身,繼續“關照”道,“還有,你把身上那件穿了八輩子的白襯衣給我脫下來,換上那件金絲T恤,再去理一理頭發,可別邋裏邋遢的就去了,丟我的臉!”
丁五常心中隱隱一沉,你高蓮蓮這才出去幾天呀,不就是去了一趟海南嗎?就開始嫌我給你丟臉了?
臥槽,人的變化怎麼就這麼快呢?
見老婆又躺下來睡了,丁五常也不再說什麼,從冰箱裏拿出麵包、香腸,吃了幾口。便起身去衣櫥裏找出了老婆說的那件金絲T恤,套在了身上,抬腳蔫蔫地出了門。
他想趁著上班前的這段時間,去理個發。
一路上,丁五常覺得嗓子眼裏就像塞了一團爛茅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挺堵得慌。
抻直脖子,做了幾次深呼吸,才稍稍透徹了一些。
突然腦海裏就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個疑問來:不對呀,她高蓮蓮的例假怎麼來得這麼頻繁呢?
記得上次衛生間裏出現“大姨媽”痕跡的日子也不長啊?
細細一想,也就是半月不到的樣子吧?
對了,當時高蓮蓮還逼著自己去倒那些髒東西呢,為這事還跟她頂嘴吵了幾句。
到了理發店,掀開門簾,屋裏的沒有顧客,隻有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坐在沙發上打盹,空調開得颯颯響。
上下打量了女孩一陣子,丁五常覺得她根本就不像個理發師,倒像個whore,瞧那穿著吧,一個緊身豹紋小坎肩套在身上,露點太多,十分惹眼。
下身穿一件皮質的短裙,一雙修長的美腿高蹺在沙發背上,那姿勢看上去要多浪有多浪。
“理發的師傅不在吧?”丁五常問一句,剛想拔腿退回去,女孩卻站了起來,熱情招呼著,聲音倒也樸實:“大哥,你理發嗎?”
“是啊,我想理發。”
“那就趕緊進來呀。”女孩聲音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