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幹部的話，早就來真的了，實話告訴你，他們都是急性子，哪有嘮叨說話的功夫啊！”女孩格格笑著，看上去突然變得很開心了。
“小妹妹，你這玩笑開大了，有那麼嚴重嗎？純粹是在醜化人家。”
“信不信由你，不跟你閑扯了，來吧，坐到椅子上，理發吧。”女孩說著，走到了理發鏡前。
“小妹，我突然覺得你說的話很有些道理，也算是幫我解放了思想。是啊，把自己籀得太緊了，真的有些白活了的意思，要不……要不……你就在教我實踐一回？”
“不怕了？”
“叫你說得也沒啥好怕的了，但你可不要多讓我掏錢，我這可是第一次。”
“還說呢，第一次是該加錢的，學徒費在裏麵呢。”女孩玩笑著說，“這樣吧，連理發你給200塊，怎麼樣？”
丁五常搖搖頭，笑著說：“好吧……好吧……權當是繳實習費了。”
女孩燦然一笑，轉身把外麵的門關了，引領著丁五常進了內屋。
一進門，丁五常就聞道了一股黴變了的氣味，很刺鼻。
抬頭打量一眼，見房間很小，很逼仄，一單人床靠在東牆邊上，上麵僅鋪了一床皺巴巴的舊被子，髒得連底色都分辨不出來了。
女孩蹬掉拖鞋，爬上去仰麵躺下，對著丁五常說一聲：“快來吧，抓緊了，別影響我做生意。”
丁五常打量了幾眼女孩稍顯瘦弱的身體，然後猴急地一躍而上。
女孩舉手打掉了丁五常剛剛放到了頭上的一隻手，冷冷地說：“快點吧，別磨蹭了。”
丁五常一愣，心裏就有些不快，想到這怎麼連前戲都省略了，看來連這種服務都縮水了，麻痹滴，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沒辦法，隻能按規則行事了。
不大一會兒，便敗下陣來。
“大哥，完事了嗎？”女孩問一聲。
丁五常沒有回答，頹然地從女孩身上退下來，很失落，也很懊惱，邊穿衣服邊在心裏念叨著：完了……完了……一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女孩爬起來，利索地穿好衣服，下了床，看都不看丁五常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理發去。”
丁五常就像一條夾尾巴狗，跟著女孩回到了理發廳，坐到了椅子上，一句話不說，眼簾深垂著，不敢看女孩的臉，也不敢正視自己。
女孩拿起剪刀，在丁五常頭頂上一陣嘁裏哢嚓的忙活，然後再洗頭、吹風，沒幾分鍾便結束了。
丁五常站起來，抬手在自己的前襟撲打了幾下，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錢夾，並不急著掏錢，問女孩：“多少錢？”
“不是說好了嗎？這個數。”女孩朝著他伸出了兩根手指。
丁五常磨磨蹭蹭，很不情願地從錢夾裏往外掏錢，嘰咕著哀求道：“能不能便宜點，我又沒真做……”
“大哥，你以為這是自由市場啊，還能討價還價。”
“可就算是大超市，也有打折的時候呀。”
“操，傻子，這邊都是一口價！”女孩凶巴巴吼一句。
丁五常仍不甘心，隻拿出了一張百元鈔票，試探著問女孩。：“我都沒正經幹啥，連個半數都不夠，這也收全費呀？一百行不？”
女孩完全變臉了，大聲嚷道：“講好二百就是二百，這事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