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豐朗搖搖頭，說：“不，錢不是他們的唯一目的，也許還有更多的陰謀在裏麵。”
“陰謀？還會有啥陰謀呢？”
“這個不好說。”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呀，總該想個應對的辦法吧。”
邢豐朗苦笑著說：“沒事，一時半會兒反不了他們，隻是眼前有點兒鬧心罷了。”
“是啊，是夠鬧心的，弄得烏煙瘴氣，就跟死去活來的諜戰片似的，連他媽的苦肉計都用上了。”
“這幫家夥，是夠汙的。”
“總該想個法子阻止他們吧，這樣鬧騰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現實大幕剛剛揭開，連主角都沒出場，甚至連他們的動機與目的都不太明朗，怎麼個阻止法？”
丁五常沉著臉想了想，說：“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你說。”
“有一個人咱們可以爭取利用一下。”
“誰？”
“就是小張的男朋友。”
邢豐朗一愣神，問：“你說張鳳仙？”
“他真的有男朋友了？”
“應該是，那個人是親口告訴李天亮的，說他就是小張的男朋友，並且是當著小張的麵說的，小張也沒否認，你說這還假的了嗎？”
邢豐朗嘴角一陣抽搐，訥言道：“當初來的時候，小張沒說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呀。”
丁五常說：“這個不奇怪，女孩子比較矜持嘛，再說了，現在的男女戀愛隨便得很，不結婚，一般不會承認對方就是自己愛人的。”
“那你說，小張的男朋友能幫我們幹什麼？”
丁五常說：“我覺得這個人也是這曲戲中的一個角兒，雖然出場的次數不多，但卻貫穿其中，肯定能夠知道一些內情。”
邢豐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老丁，你再說得仔細一點兒。”
丁五常就把李天亮約張鳳仙吃飯，半道裏殺出個男朋友來，羞辱一番還不算，竟然還大打出手，以及到後來，在李天亮偷拍的錄像中，接柳樹根出院的還是他，種種跡象表明，張鳳仙的男朋友百分百與事件有關聯。
邢豐朗當機立斷，讓丁五常找張鳳仙談一談，從側麵打聽一下她男朋友的情況，最好是能夠把他約出來，當麵談一談，以便從他口中探出實情來。
丁五常回到了辦公室，一直挨到下班後，屋裏隻剩了他跟小鳳仙兩個人，才貌似隨意地問了一聲：“小張，你真的有男朋友了？”
“沒有呀，等著你給介紹一個呢。”小張繼續打字，頭都沒抬一下。
“小張啊，你這樣可就不夠意思了，我都拿你當親妹妹了，你還不跟哥說實話。”
“真的沒有啊。”
“不對吧，那次在飯館裏找到你，醋意大發，跟李天亮大打出手的不是你男朋友嗎？”
小鳳仙仍埋頭打字，咬了咬嘴唇，然後說：“不是……不是，我根本就沒答應他。”
“就是說他一頭熱了？”
“嗯，也許是吧。”
“這麼說，你們早就認識了？”
小鳳仙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認識也沒多久。”
“他是不是也是牛嶺鎮的？”
“你怎麼知道？”小鳳仙抬起頭，緊盯著丁五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