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心中著急,但卻不敢出言阻止,胡小花倒也不著急,微微笑了一下,“凶手是陳義,我在他房上親耳聽他說出,是他殺了陳振海,還想要殺陸劍風和宋惠雪!”
陳義哼了一聲,“你怎麼說都可以,還有別人聽到嗎?你又是什麼人?一定是他們的同夥!”胡小花料到他會抵賴,從腰間掏出金牌,“就憑我是六扇門四大神鋪之一,我的話應該不會被懷疑吧!”
陳義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驚動了六扇門的四大神鋪,但還是將腰板挺直,“就算你是四大神鋪之一,也不能僅憑一麵之詞,你有證據嗎?難道縣衙會判錯案,你就不會!”
胡小花微微冷笑,“好一口伶牙俐齒!但我還有物證,當日你曾傷在宋惠雪劍下,你的右肩仍有痕跡,你敢脫下外衣當眾查看嗎?”陳義肩頭的確曾被宋惠雪刺傷,但已經過了十餘日,肩頭的傷已經慢慢康複。
陳義心想,現在右肩隻有疤痕,即便被你們看到,我也可以抵賴是過去練劍造成的,你又能奈我何?陳義將外衣脫下,赤裸著上身,指著自己的右肩,“這裏是過去練劍時留下的傷痕,神捕大人可有證據,證明這裏是當日留下的!”
胡小花嗬嗬一笑,“果然是老奸巨猾,但你腰間的匕首怎麼說?那是你從不離身的武器,與陳振海的傷口完全吻合!”陳義心中一驚,這柄匕首他的確從不離身,也正是當日殺父的凶器。
陳義沒想到胡小花的目的竟是這柄匕首,自己已經被她算計。但想父親已經下葬,還是先行抵賴,在他們開棺驗屍之前,想辦法脫身為妙!陳義剛要抵賴,陳孝卻將長劍拔出,“我看到過爹的傷口,是你殺了爹!”
陳孝一句話,陳義再也無法抵賴,連忙施展輕功,想要逃出鏢局。陳義剛一動,陸劍風、宋惠雪、胡小花以及陳忠、陳孝都跟了上來。
還沒有逃出院牆,陳義就被陸劍風截住,其餘幾人也將他圍在中間。陳義環顧四周,不要說陸劍風、宋惠雪和胡小花,就算兩個哥哥,自己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陳義知道今日逃生已然無望,把心一橫,長劍攻向陸劍風。陳義恨陸劍風入骨,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要不是他,今日計劃也不會功敗垂成!
陸劍風也恨極了陳義,剛剛得到的親情的感覺,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陸劍風出劍毫不留情,一出手就將劍法全力施展!陳義的劍法不同於呂天霸等人,加上此刻情急拚命,竟和陸劍風攻守各半!
大家都知道,陸劍風的劍法要強過陳義太多,也不上前插手。兩人僅僅鬥了七招,陸劍風便一劍刺中陳義右手,將他的手筋挑斷。陳義長劍脫手,也明白自己大勢已去。
陸劍風用長劍抵住他的喉嚨,“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竟然殺父,還想要殺我,我們都是你的親人,我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陳義知道周圍這些人,都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
陳義索性豁了出去,“老頭子為什麼要將鏢局交給大哥?難道就因為他是長子嗎?還有你,你剛剛來到這裏幾天,老頭子就想把鏢局交給你,你又不姓陳!”
陸劍風愣了一下,才一字一字說出,“就因為一個鏢局!你竟然殺父!”陳義哼了一聲,“那又如何?我和呂天霸聯手,就為了打擊鏢局的生意,先讓大哥難堪!”
“之後我又安排呂天霸上門挑釁,讓他帶走牌匾,再由我親自取回,老頭子自然會順理成章將鏢局交給我!就因為你出現,才打亂了我的計劃,要不是你和宋惠雪咄咄逼人,我又豈會殺父!”
陸劍風此刻明白,為什麼當日大家中毒,隻有陳義和他妻子外出。陸劍風眼中除了憤怒,又添上了一絲憐憫的味道,“你究竟明不明白,這一切和失去親人相比,是多麼微不足道!一個鏢局根本就不值得你負上這麼大的代價,而你根本就不是為了鏢局,隻是嫉妒而已!”
陸劍風將長劍收回劍鞘,轉身離開,陳義大喊:“你為什麼不殺我?不錯,我就是因為嫉妒,那又如何?你回來……殺了我……”陳義心中一直以來都不願承認,直到今日陸劍風點破,他才明白自己真的隻是因為嫉妒!
盡管陳義聲嘶力竭,但陸劍風卻頭也不回,但他的心卻正在流血!陸劍風怎麼也想不明白,隻是嫉妒而已,竟然能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陸劍風和宋惠雪騎上馬,頭也不回地離開鏢局,也離開了樂山!
其實陸劍風害怕留在這裏,這段經曆竟然讓他不寒而栗!宋惠雪明白他的心意,在他身邊一言不發,陪著他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