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陸劍風覺察到了危險,也許隻是出於本能,於桑的長劍劈了個空!於桑抬起頭,更加吃驚,陸劍風已經憑空消失!點蒼派門下幾個弟子都伸手指向於桑的身後,於桑猛地回頭,陸劍風幾乎和他臉貼著臉,見到了他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睛!
於桑心中害怕,此刻才覺得自己想要戰敗陸劍風的想法太天真了!於桑臉上的冷汗流了下來,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慢慢轉過身來,陸劍風卻一直沒有動,雙目緊緊盯著他。
於桑將長劍慢慢向前刺出,長劍一寸一寸移動,慢慢貼在了陸劍風的胸口!於桑見陸劍風依舊沒有動,才猛地發力,將長劍刺向他的心髒!陸劍風的腳步沒有移動,但長劍變得彎曲,卻沒有刺入他的身體!
陸劍風伸手將長劍抓住,另一隻手抓住了於桑的脖子!於桑左手指出如風,點向陸劍風身上幾處大穴,但都毫無作用!於桑高喊,“他媽的,都幹什麼呢?還不快來幫我!”
門下眾弟子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將長劍拔出,衝了上來。陸劍風的左手依舊捏著於桑的脖子,右手將他的長劍奪下,劈向衝上來的點蒼弟子!於桑的長劍在陸劍風的內力下削鐵如泥,數十個弟子連人帶劍都被劈開!
於桑心中悔恨之極,自己不該起貪念,否則帶出山的點蒼弟子也不會全軍覆沒!陸劍風殺完眾人,手上更加用力,於桑覺得脖子幾乎要被捏斷!陸劍風正在對付於桑,靜真師太從背後襲來,長劍刺向他的後頸!
陸劍風雖然神智失常,但警覺卻前所未有的靈敏,右手的長劍向後劈出。靜真師太還沒刺到陸劍風,就不得不後撤,但一條手臂卻被對方斬下!靜真師太劇痛攻心,知道自己和於桑加起來,也絕不可能是陸劍風的對手!
靜真師太強忍著疼痛,施展輕功快速離開!靜真師太心中恐怖至極,將輕功發揮到了極致,覺得山風割臉生疼。跑了近一刻鍾,靜真師太的手臂不知流出了多少鮮血,臉色有些發白,坐在地上背靠著樹幹喘粗氣。
靜真師太喘了一會兒,慢慢睜開眼睛,發現陸劍風正站在自己麵前,手裏提著於桑的人頭!靜真師太一驚非同小可,剛剛站起身來,便覺得頭暈目眩,再次頹坐在地上!
靜真師太太過驚嚇,說話有些口吃,“陸……陸少俠,求你……求你饒我一條賤命吧!”陸劍風將於桑的人頭丟在一邊,走了過來,將靜真師太背上的包袱取下,從裏邊拿出幹糧,大口吃了起來。
靜真師太慢慢扶著樹幹站起身來,悄悄離開了樹林,離開樹林後,拚命地發足狂奔!陸劍風吃過幹糧,並沒有去追趕靜真師太,慢慢走出了樹林,再次漫無目的地前行……
一個月後,燕兒和上官竹會麵了,燕兒雇了一頂轎子,幾個轎夫抬著齊盼,兩人來到了安徽。上官竹也帶著五個高手來到安徽,見到父親,燕兒哭得如孩子一般!
上官竹不住地安慰女兒,哄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商議正事。上官竹有些猶豫,“一路上我打探到,最後有人見到劍風是在安徽!我還打聽到另一個消息……”
燕兒有些心急,“爹,到底是什麼消息,你快說啊!”上官竹點點頭,“三天後將會召開一個集會,但來的人都是江湖上的黑道!他們要商議如何抓住劍風,相信他們有最準確的消息!我們可以前去打探,但此行十分凶險,人還不能太多!”
燕兒點點頭,“隻要能找到劍風,就算刀山火海,我也會去!”上官竹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去!你我和馮一航一起前去,相信就算被人察覺,也能夠全身而退!”
齊盼搖搖頭,“上官伯伯,我也想要前去!”燕兒不住地搖頭,“齊妹妹,你不會武功,何況還懷有身孕!要是你也前去,隻怕不僅不能打探到消息,還會傷及孩子!”
齊盼點點頭,“我也知道!但我實在放心不下!”上官竹笑了笑,“齊姑娘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將劍風帶回來,到時候還要靠你醫治他!”齊盼隻好點點頭,由李露等人負責照顧她。
兩日後的深夜,上官竹、燕兒和馮一航準備一番,悄悄趕往城內的一家客棧。三人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施展輕功來到客棧的樓頂,沒有一人發覺!
燕兒在窗外偷聽,雖然已經到了三更天,但屋裏的人還在喝酒聊天,不是還傳出女人笑聲!燕兒聽了半天,屋裏的談論不堪入耳,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幾人才聊到陸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