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主要是看一些與自己專業有關的書籍，其他方麵的知識我關注的很少，主要是時間有限。很奇怪你怎麼回問這個問題？”
“明朝有個當宰相的張居正你可聽說過？”
“略有所聞，但知道的不多。好像跟我們的專業沒什麼聯係吧？”
“確實沒什麼聯係。不過他說過的一些話卻跟我有聯係。並且跟每個人都有可能發生聯係。這還是我很小的時間大人告訴我的。”
“什麼話能包含這麼廣泛？”
“原話我記不太清楚，但意思我還記得。大意是：人們懼怕那些當官的，並且賄賂和巴結他們，並不是想從他們那裏撈到什麼好處，而主要的目的是怕他們禍害到自己。你可知道，當官的若是害起人來，可以讓你瞬間便傾家蕩產，屍骨無存。”
“你有家在這裏嗎？”
“沒有！”
穀月娥禁不住笑了起來：“那你何來的傾家蕩產？”
廖漢華尷尬的“嘻嘻”幹笑道：“屍骨無存總還是有可能吧！而且他並不是幹不出來。”
兩個人說笑著來到了一個通廊的盡頭，一輛小車正停在那裏。
“請上車！穀小姐。”
“在這麼個地下，居然會有車可以用。”穀月娥好奇地打量著這輛小車。
“地下世界也是一個世界，為什麼就不能有車。上麵有的我們地下全都有，上麵沒有的，我們地下也有。其實我們本應該是去坐公車的。可那裏人很多，不太方便。因此我就通過我私人的關係，去了一趟維修站，從他們哪裏借了一輛車。像你這樣氣質非凡的漂亮美女，總不能讓你跟那些凡夫俗子們擠在一起吧。”說完話，廖漢華用衣服袖子在車座上假模假樣的抹了抹灰，然後彎腰作了個有請的手勢。
車座上原本就十分的幹淨，抹灰的動作明顯是多餘的。但穀月娥卻十分享受這種感覺。說實話，在她的記憶當中，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人向她獻殷勤了。並不是因為她長像不好，而是她平時總是顯出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架勢，使好些人望而生畏。
上了小車，廖漢華在一個小屏幕上不停地點來點去。弄了大半天，小車依然停著沒動。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小車的操作方法並不是很熟悉。
額頭上的汗水開始一點點的滲了出來，淌進了廖漢華那不大的眼睛裏。他順手在額頭上抹了抹：“真是隔行如隔山哪！”
看著小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細條，穀月娥不滿地說道：“既然不會開，那你是怎麼把它給開來的呢？”
廖漢華尷尬的笑了笑，說：“來的時候別人幫我都給調好了，坐上去它就自動跑到這兒來了。結果可能是等得時間太長了，它自己又關閉了。”
穀月娥仰身靠在座板上，閉目養著精神。說實在的，她不想見到廖漢華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在那裏瞎弄一氣。更何況這個小車的靠背真的是很舒適。
穀月娥兩手扶著座位兩邊，左手很自然的摸在了兩個座板之間的縫隙。
縫隙當中的一個小物件正巧碰在她的手指尖上。閑來無事，手指在那個物件上不停地撫弄著。
小車慢慢地起動，速度越來越快。
小車在涵洞中飛馳著，兩旁的景像如閃電般向後掠過，使人根本就看不清身旁的景物。更何況景物都是相同的，也沒什麼可看的。
穀月娥盯著前方發呆，幻想著自己正處在好萊塢的大片當中，身旁正坐著蜘蛛俠、蝙蝠俠、或者是忍者龜什麼的，正穿行於紐約的下水道裏。
等她醒悟過來，再看看身旁的廖漢華，她忍不住長歎一聲，心裏道：“身旁這個人，除去一張嘴，恐怕連烏龜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