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姐姐,到今天我才算看明白了。”廖漢華滿麵堆著笑,點著頭、哈著腰。
從認識廖漢華直至如今,一直聽到的都“穀小姐”這個稱呼。不知為什麼他今天突然改變了稱呼。但今天的穀月娥卻無心去關注廖漢華對自己稱呼的變化,她用手緊緊的捏著口袋裏的芯片,深恐被人搶走似的。她沒好氣地問道:“你看明白了什麼?”
“從外表上,你對我總是凶巴巴的,可內心裏你一直都是向著我。幫著我。”
“少在這裏自做多情。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你別想否認,你平時不許我說你們蔡隊長的壞話。可你卻趁著沒人的時候扇他的巴掌,替我出氣。還說你不向著我。”
此時的穀月娥,無法跟他解釋,也無心去跟他解釋。哎!隨便他怎麼想都行呀!
葉雙華從外麵走了進來,“怎麼樣?還是沒信號嗎?”
穀月娥就跟沒有聽見一樣,丟下兩個麵麵相覷的男人,獨自出門而去。
“這個人今天是怎麼回事?這麼奇怪。”葉雙華問道。
“我那裏知道。”廖漢華答道:“不過我喜歡她這樣。”
“下麵怎麼辦?還讀不讀腦了?”
“還讀個屁呀!她把芯片都給抽走了。”
又過了多長的時間,維修站的人沒人說得清楚。總之,看不見日出的世界,今天和明天之間並沒有交會點。
餘下的食品已經不多了。可廖漢華卻遲遲沒有送吃的過來。對於讀腦計劃,馬明枕原本作了很大的指望。希望能通過這種方法,把蔡福對來時的路線重新複原出來。可葉雙華載著蔡福對回來的時候,隻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讀腦不成功”。便沒有下文了。為什麼沒有成功,回答是:“問你的同事好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讓馬明枕困惑了好長時間。繼續深究原因,葉雙華隻是甩下了一句,“你們一起的那個女博士把芯片給拿走了。是怎麼回事你問她好了。”穀月娥為什麼要把芯片拿走。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而此後的日子裏,穀月娥也沒有再來過,想問也沒處問。在焦慮和不解中等待了好長時間,眼看應該送食物過來了,可廖漢華就是不露麵。
蒙在鼓裏的蔡福對如今正躺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葉雙華聊天。“該死的瘦猴子,居然敢偷懶,到這個時候還不來。等下次見到穀月娥,一定要在她麵前多說點他的壞話,讓穀月娥好好地教訓教訓他才行。”
“嘟……嘟……嘟……”
警報聲響了起來。有人來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哇。”蔡福對高興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葉雙華隨意的瞟了一眼顯示器,立即慌了起來。“不好,有人來了。你們兩個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馬明枕停止了練功,站了起來。蔡福對的身體卻沒有動窩。“有什麼好躲的,多大的人了,還在玩躲貓貓的遊戲。”
“還不快站起來,這回來的可不是曹操。”
“那是誰呢?”蔡福對急忙站了起來,盯著顯示器上的身影問道。
維修站的門打開了,一個滾圓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那是長著五短身材的李廣誌,七段的維修部部長。身後站著葉雙華從未見過的兩個中年男人。
看著站在麵前不遠處的葉雙華,李廣誌臉上顯露出一絲的詫異。“怎麼?要出去嘛?還是知道我要來而在門口等著我?”
“沒有,沒有。無聊,悶得慌,四處走走。”葉雙華邊說話邊習慣性地撓著脖子。
“好久沒有過來看你了,主要是事情太多,你是知道的,我們七段有那麼多的站點,實在是太忙了。不過,有你在這裏當站長,我可是沒什麼不放心的。”
嘴裏說著話,也不等葉雙華的邀請,身子筆直的朝著裏麵的房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