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看到喇嘛與和尚動起手來,正自納悶,勁風臨體,吃了一驚,揮劍急封。封了一空,右肩挨了一擊,劍脫手人向側方倒。
二名喇嘛疾撲而上,扣住了她的雙肩。
“鳴哥哥!”她失聲尖叫,後腦一震,遽爾昏厥。
“快走!”章雲仙急叫。
一名喇嘛夾起蕭玉,竄入山林如飛而遁。
“雷小狗,後會有期!”章雲仙狂笑一聲,與三位喇嘛竄入山林走了。
“玉姐姐!”小神童眼見得蕭玉被擄,想要救人,卻被和尚攔住去路,暴躁如雷。
“玉妹!”天鳴狂叫,折向急追。
“妖孽,休走!”七師弟飛身攔住去路,一刀揮出。
“去你娘的!”
天鳴沉叱,一刀震開來刀,刀虹疾旋,飛起一道眩目的光華,疾升疾沉,毫不停頓地掠頸而過,一顆光頭飛上了半空,利刃破風的懾人銳嘯傳出,人化逸電流光,已在數丈開外。
三師弟大吃一驚,一邊飛身攔截,一邊肝膽俱裂地狂叫:“九師弟,七師弟死了,快來!”
九師弟也看到七師弟死在天鳴刀下,拋下小神童飛身趕來,高叫:“大師兄和五師兄在哪裏?”
“兩個禿驢都下了地獄!”天鳴怒吼如雷,相距丈餘,風雷梭出手,人瘋狂地撲上,一刀斜劈,急怒中出手,用上了全力。
銀虹入目,三師弟不敢硬接,揮刀反格,左掌疾吐,凶猛地拍向天鳴的胸口。
“錚”地一聲,風雷梭擊中刀身墜落道旁。
“啪!”鐵掌擊中了天鳴右胸。
他噴出一口鮮血,奮神威戒刀毫不停頓地劈落。
一聲怪響,一顆光頭連同右肩飛墜丈外,兩敗俱傷。
刹那間的接觸,生死立判,有如電光石火。
九師弟到了,睚眥盡裂,宛如怒目金剛,大吼一聲,一刀砍下。
天鳴挨了一掌,內傷甚重,已無還手之力。他吃力地橫移,吃力地抬刀封架。
一聲震鳴,戒刀脫手而飛。
九師弟獰笑一聲,踏進一步一刀揮出,砍向天鳴的脖頸。
“禿驢,接暗器!”
小神童在兩丈外狂叫,瘋虎般向前搶。
九師弟一驚,若不躲避,他可以看下天鳴殺的頭顱,但自己也會被暗器擊中而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不合算,順勢旋身帶動刀身向後急封。
“噗通”一聲,天鳴無力地坐倒。
和尚封了一空,情知中計,再旋身攻向天鳴,時不再來。
一聲輕響,竹節銅棍中的法寶傾巢而出,罩向和尚。
銅棍長達五尺,加上手臂足有七尺,踏進二步向前一伸,距後心不足一丈,距離如此之近,想躲避也力不從心。
九師弟好生了得,異響入耳,知道這一次真有暗器射出,意動身動,一邊揮刀護身,一邊向側方疾閃。
銀針太多,被戒刀格飛了大半,仍然有幾枚透過刀幕射在身上,最要命的是右眼也中了一枚。
習武之人第一要保護氣門,其次是眼睛。氣門負傷,往往會氣散功消任人宰割。眼睛裏落進一粒灰塵,也會令人痛苦難當,射入一枚毒針,怎麼受得了?所以,人們常說,眼睛裏容不得沙子。
“啊呀!”九師弟慘叫,丟下刀,捂住眼睛轉身便逃。
“禿驢,哪裏走!”小神童大吼一聲,飛騰而起,雙手握棍“泰山壓頂”全力下擊。
“啪!”暴響震耳,一顆光頭四分五裂,紅白俱出。
“鳴哥哥,你在這裏療傷,我去追趕玉姐姐。”小神童身形落地,惶急地說。
“不要追了。”天鳴虛脫地說。“四個番禿,都是頂尖高手,你追上去也無濟於事……”
話未說完,又噴出一口鮮血。
“玉姐姐被惡賊捉去,你又身負重傷,哥啊,如何是好?”小神童心焦如焚放聲大哭。
“好兄弟,莫哭。”天鳴吃力地說。“快撿回風雷梭,帶我離開官道,覓地療傷……”
妖道依然在暗中緊盯不舍,萬一知道天鳴負傷,一定會乘火打劫。
果然,二人離去不足一刻,妖道與鐵鷹便率眾飛馳而至,看到地上的死屍、血跡與三人馬匹,大吃一驚。
妖道躍下馬背,從九師弟身上拔出幾枚銀針,頓足道:“這是太白神童的獨門暗器,這幾個禿驢是伏虎尊者的手下。他們連馬匹行李都丟了,一定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