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打個寒噤綺念全消,她不是個怕死的主兒,強硬地道:“本姑娘技不如人,殺刮由便,一個字也休想得到。”
“是嗎?”衛降雪嬌笑接言:“本郡主也不問你口供,水賊即將登船,我要將你剝光了送該他們,或者送給雷公子亦無不可……”
“衛姑娘,休要胡說!”天鳴麵紅耳赤。
“你怕什麼?”衛降雪回眸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誰沒有三妻四妾?這丫頭雖非絕色,但也姿色不差。我做主,賞給你做小妾。不過,這等江湖****,恐怕已非完璧,待我查驗查驗……”說著,使個眼色,便要動手。
天鳴啼笑皆非,隻好由她。
“你敢!”小慧信以為真麵無人色,內心深處,她倒希望落入天鳴手中,甚至被他折辱強暴,千萬別落入水賊手中。
“有何不敢?雷公子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不會看你的豬狗屁股,但我允許他看,他就得看……”抓住領口真力微吐。
“嗤……”裂帛聲刺耳,衣裙撕裂,春光外泄。
天鳴與笑笑何曾見過這等陣式,麵熱心跳,慌忙轉過身去。
“雷公子,小兄弟,快看啦!”衛降雪拍著小慧的胸口,惡作劇地叫。
“衛姑娘,莫忘了你的身份。”天鳴不快地叫。
“我現在不是郡主,而是一個率性而為的江湖人。”衛降雪振振有詞。“江湖事端,以江湖手段解決,天經地義。賤貨,你招是不招?再敢抗拒,我馬上將你剝光,送給水賊去賞心悅目。”一把抓住腰帶作勢欲扯。
“不要……”小慧哀叫:“公子,救我……”
不喊爹,不喊娘,也不叫爺爺,居然叫公子救命,莫名其妙。大概女人們到了危難之際,會向最先想到人求救,即便此人是正在宰割她的劊子手。
公子自然不會救她,此時此刻,他需要她的口供,婦人之仁,往往會搭上小命,要不得。
“公子,你真狠心。”小慧追怨恨地瞪著他的背影,屈服了:“衛姐姐,我招……”
“啪啪!”兩聲,暴響,衛降雪給了她兩記耳光,跳將起來叱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天生得賤骨頭,招!”
“好姐姐,先遮住小婢的身子……”小慧淚流滿麵。
“雷公子,你來問,若敢有半句虛言,我再收拾她!”衛降雪遮住小慧的衣襟,讓至一側。
天鳴轉過身來,道:“江姑娘,好漢不吃眼前虧,請講。”
“小婢是奉家師之命,前來謀取九龍珮……”小慧招出了來意,三人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令師何人?”
“家師自號水姥姥,從不在江湖上走動,鮮為人知。”
“唔,聽名號,應該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吃水上飯的前輩人物。”
“是女人。”小慧道。“是否吃水上飯,小婢從師學藝為時尚短,不得而知。”
“她住在什麼地方?”衛降雪問道。
“師父住在一隻大船上,行蹤不定。她吩咐小婢,的手之後不必找她,她會派人前來找我。”
小慧有問必答,供詞卻毫無價值。天鳴將信將疑,沉吟不語。
笑笑接言道:“你爺爺不是江湖中人?”
“老漁翁不是她爺爺。”衛降雪接言道。
“你怎麼知道?”小慧駭然驚問。
“你那點鬼蜮伎倆,瞞不住我。”衛降雪道。“我一上船,就看出老漁翁是被你脅迫的。”
“胡說,我做得天衣無縫。”小慧不服氣地叫。
衛降雪道:“你是做的天衣無縫,可惜你的神情露出了馬腳。你盡管口口聲聲叫他爺爺,但在你的臉上和語氣中,看不到也聽不到半點骨肉間的親情。他看你的神色,也是目光冰冷,充滿了畏懼和憎惡,甚至仇恨。骨肉之間,即便有再大的隔閡,也不該有這種神情。這裏鬧翻了天,他始終不肯露麵,更說明了這一點。”
“衛姑娘見解精辟,觀察入微,在下五體投地。”天鳴由衷地讚歎。
衛降雪道:“你以為,我隻會舞刀弄劍?”
“不錯,他不是我爺爺。”小慧沮喪地道。“他是個老漁翁,是我脅迫他,強行借他的船,用來對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