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戰車瞬間在戰場上蹤影全無,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戰場就像一個吞噬一切怪物,多鮮活威武的東西,在他那裏終將變得支離破碎化塵與土。這隻是整個戰場微不足道的一個小插曲,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這件事,後麵的五架狂犀戰車在煙塵滾滾中繼續高速飛奔,似乎要將他前麵的所有東西都要碾碎似的,七匹馬的拉力下它確實顯得勢不可擋威猛無比。
劉克敵將軍的騎兵也狠狠的撞在重甲兵的陣型上,立刻就有幾十匹馬和人在慘叫聲中血肉模糊的魂回地府,重甲兵的陣型也再次被狠狠撕開,重甲兵和騎兵的對撞就像一塊巨石,狠狠的砸向了一根巨大的槍尖,石頭碎了,槍尖也鈍了。
這次衝進來的騎兵在遇到重甲兵之前一路一直沒有阻擋,勢頭極猛,衝開重甲兵後。後麵的騎兵不顧傷亡的踩著重甲兵的槍和盾雷貫而入,在劉克敵將軍帶頭的衝擊下重甲兵再也頂不住進攻,重甲防線從中間一下切開,防線後赫然就是另一支人馬守護的攻城器械。劉將軍沒有衝殺這支隊伍,而是回頭再次衝向重甲兵,他想要把重甲兵的陣型乘著這股氣勢徹底衝散。
五架猙獰的狂犀戰車也衝進了戰場,重甲兵立刻慌亂起來,車身上翻飛的巨刃碰著即傷挨著即死,也許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戰鬥方式吧,一下子衝進去了五架巨車在重甲兵防線裏麵狂亂的飛奔起來,戰車路過的地方重甲兵的屍體多不勝數,很多重甲兵被攔腰切斷,殘肢斷臂掉地無數,五架馬車就像五道巨犁,將敵人的陣型犁出了五道空白,也將重甲兵的鬥誌犁的七零八落魂飛魄散,重甲兵的防線轟的一下徹底奔潰,好多人四散而逃,極力躲避不知什麼時候就出現在身後的追魂戰車。
城頭轟然一片歡呼,自從戰鬥以來這這是我軍第一次實質意義上的在戰場上占據上風,我們的騎兵在重甲兵麵前一直都毫無建樹甚至傷亡慘重,雖然看起來騎兵對抗中我們占了便宜,但那也是暫時的,在一對一的捉對廝殺中我們的騎兵一直出於劣勢的。算陣亡率我們的騎兵絲毫不見得會低於敵人。
在我們歡呼時,石禦虎將軍和王芳將軍卻一聲不吭眉頭緊皺,過了一下王芳將軍和石禦虎將軍同時喊道:“不好,快收兵!”
城頭金鐵交際,聲音清脆,鼓聲也隨即響起,這是收兵回城的命令!
我們趕緊回頭望向戰場,本來四散而逃的重甲兵在一些鈞山軍官的呼喝下慢慢的又結成了幾個小陣型對抗我們的騎兵和戰車,那些本來在守護攻城器械的鈞山兵不再看護那些剛剛組裝好的器械,在幾個鈞山軍官的指揮下分批次的的加入了戰場,他們剛才混亂的情況在慢慢好轉,劉柏年將軍的騎兵一部分已經衝到攻城器械旁邊了,裏麵似乎藏了凝火體,過去幾下那些器械就有一半著火了。
“咻咻咻!”幾朵信號焰衝向天空。這是敵人在搬救兵嗎?
王芳將軍說了一聲果然有陰謀.
信號焰升空後敵軍的最後一支騎兵快如閃電般投入了戰場,而疾風營也以絲毫不亞於他們的速度將他們攔截住混戰起來.
現在敵我雙方的兵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戰場的將軍們聽到鳴金收兵的命令後快速的收攏隊伍後退,可是被死死的纏住了,敵軍中突然冒出了好多個使槍使刀的高手來,他們不但纏住了幾位將軍還不斷的指揮著鈞山兵截斷我軍退路,似乎他們的重甲兵戰陣又在重組中.
現在戰場上最輕鬆的就是劉克敵將軍的騎兵了,他們尾隨著五架戰車基本上所向無敵,在聽到收兵命令後他的五輛車很快聚集到一起向城中馳來,但在離城四百步的地方被一支約三百人的騎兵截住了,領頭的幾個人從馬山一躍而起撲向狂犀戰車車廂,其他人攔住劉克敵將軍不讓其通過,這支騎兵槍術精湛臂力雄厚,堪堪擋住了劉將軍的八九百人.
撲向戰車的這些敵軍看來早就盯上這些個勢不可擋的怪物了,從他們輕鬆縱馬躍車的樣子來看對戰車是勢在必得,車上的兵士齊齊揮起八柄開山裂石的大錘就擂向彈在空中的他們,但這些人武功極好,在叮叮咚咚的抵擋中竟沒有一個人受傷,就在他們就要落到戰車的時候突然車上藍火噴湧,立刻就有幾個人掉落在地上要麼被馬踩死要麼被車側的巨刃分成幾段,但還是有兩個人跳到了一輛戰車上,一上車他們就落到了馬夫的位置上,手起刀落三個馬夫腦袋搬家統統滾落車底,一個敵軍坐在車夫位置充當車夫,他調轉馬頭往回狂趕,這輛戰車又向戰場深處衝去,另一個上車的敵軍槍術高超,馬車上的八柄大錘竟攻不破他的防線,有兩個人還被他用槍挑出車外,轉瞬間馬車拉著他們進入了戰場的深處,再也看不清具體的打鬥.還好其他的四輛戰車則陸陸續續回到了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