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薑路怎麼還不動手,以他的身手殺死那個矮小的巫師和捏死隻螞蟻沒區別的,我轉不了頭,用眼角一瞅心裏更加奇怪,薑路弓著身子全身緊繃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巫師是在給我施術現在奈何不了他的,不至於嚇成這個樣吧,他似乎還在慢慢的往後退。
我轉眼看向巫師,立時大驚失色,在那個巫師身後出現了六個敵兵,六個敵兵的身後又出現一個身穿軟甲,比給我施術的巫術稍高壯一些的一個巫師,他也嘴裏喃喃細語用手指著薑路。
“薑路快跑!”我大喊道。
我看出來了這個巫師咒語還沒完成,薑路現在還能動彈,薑路現在跑還來的及。
“薑路快跑啊!”我又心急如焚的喊起來。
薑路大吼一聲身上藍火噴湧,縱身向十步外的巫師撲去。薑路不走一定是還想救我,他不想丟下我,我心裏一陣感動。
薑路身子一動時那個巫師眼裏露出了輕蔑的笑意,我心裏一沉,施術完成了。
就在薑路離巫師還有三步時突然身子一軟倒地,他身上的藍火瞬間散去,我突然覺得全身又恢複了知覺,可能巫術的時限到了,我一挺而起想撲過去救薑路。巫師身後的六個敵兵每人向前跨了一步,抬起槍狠狠的紮向薑路。
“不!”我目眥欲裂,六杆槍齊刷刷的將薑路的腦袋紮了個稀爛,在槍紮中的時候我看到他的頭似乎抬了一下,他身上的藍火一閃即逝,那一刻他也可能也恢複知覺了,他想起來殺敵。
“不…薑路!”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喊還是在哭,腦子裏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我記起來他以前照顧我的樣子,他給我炫耀藍火的樣子,還有去向龍將軍要我的樣子,給我說凝火體怕巫師的樣子…,今天他本來死不了的,是我把他叫過來的,他為了救我在兩個巫師麵前都不逃走,也許他覺得可以救得了我,也許他覺得救我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可是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腦袋就像一灘爛泥樣的他再也活不過來了,我要殺光這些蠻山巫師,還有這六個蠻山凶手,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我胸中澎湃而起的全是仇恨。
我一下覺得自己渾身燥熱,腦子裏卻無比清醒,我不能讓這些凶手活著回去,我要為薑路報仇。
我擦了擦眼淚,可是剛擦完又流下來了,那兩個巫師似乎也有點累似的,慢騰騰的挪了下步子,個頭較高的巫師指了我一下對六個敵兵說道:“殺了他!”
六個敵兵撲了上來,我隻拿著一把刀,可我絲毫不懼,魔鬼教我的拳術以及拳術的運用之法我腦中一遍一遍的閃爍著,我覺得自己對拳術的領悟達到了空前的高漲,甚至我覺得拳術刀術槍術都沒有什麼區別了,都是想用最簡單有效的方法殺人,這套拳術似乎在這一點上做得比刀術槍術更好。
六把槍就像六條毒蛇向我全身咬來,我靈活的躲開縱身一躍就到離我最近的一個敵兵麵前,他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揮拳砸向我的腦袋,他似乎在想我到他麵前有什麼用,我的刀又破不開他的重甲,我手一伸後發先至的摸上了他的喉嚨,並把他的喉結捏碎把喉管撕裂拉出脖子外,敵兵不能置信的瞪著眼睛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倒了下去,身後風響,我又一躍用刀格開了兩支槍並抓住了一支槍往懷裏一拉,一個敵兵跌跌撞撞就到了我的麵前,我一伸手又把他的喉結捏碎喉管拉出體外,四隻槍閃電般紮向我,我將拉出喉管還沒死絕的敵兵擋在自己身前,四隻槍噗噗噗就紮了進去,這敵兵這下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們的槍原來還能破他們的甲,真是自矛破自盾。
四個敵兵看紮了自己兄弟的屍體似乎有些愣神,我一滾地揮刀就將兩個人的腳脖子削斷,另兩個敵兵看我滾地又離他們這麼近,覺得是個好機會急急忙忙揮槍就刺,我一刀格住一把槍側身躲過一把槍,那把槍就刺在我脖子旁邊,差一點就刺穿我的脖子。我挺身立起一拳擊在刺我脖子敵兵的脖子上,似乎聽到哢嚓一聲,他口中嗬嗬了幾下就倒地抽搐起來,這一拳可能打斷他的頸骨了吧,不死也不成了。最後一名敵兵看我殺人如此凶悍和出人意料,轉身撒腿就跑,重甲兵竟然跑的比輕甲兵還快,我鼓足勁將刀擲向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