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在指望石禦虎將軍的四萬大軍還有輜重營的火油,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但我又不能什麼都說,一旦我說出不應該說的一個字,我將萬劫不複,甚至被冠以動搖軍心的罪名就地處死。
我道:“劉子成,你不要問我什麼原因,你相信我,這裏真的不能再呆了,你能不能把我送上城頭,我要去見個人?”
劉子成看我一臉的認真,也沉默了一下道:“我相信你說的...我送你去城頭,城頭很危險你也要小心!”
劉子成跑去給一個千夫長說我是從輜重營過來的,有重要的軍情要見王芳將軍,那個千夫長看了我一眼喊了一聲,上城頭的道路立刻讓開了一點,劉子成帶著我擠了進去,擠上城頭後他說了聲小心便匆匆下去了。
我抬頭看去也不禁膽戰心驚,城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活人踩著死人在廝殺,敵軍在城頭竟然架起了十幾架攻城車,鈞山兵像螞蟻一樣從攻城車上源源不斷的衝下來,平原兵在一些高手和主將的組織下瘋狂的抵擋攔截,鈞山兵就像洪潮,平原兵則像大堤,洪潮一波波的衝擊著大堤,潮水浪高勢猛,大堤卻是岌岌可危,潮水衝破大堤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城頭人山人海胡仲夏不好找,我朝王芳將軍的指揮台方向看去但是什麼也看不見,這一路全是混戰的人群,我若是過去的話就要一路殺過去,但來了就沒有選擇了,我提刀向混戰的人群走去。
我一進人群就有兩個敵兵撲過來,我手起刀落將他們砍死,加入平原軍的戰陣又殺死了幾個敵兵,我邊戰邊走,但越來越吃力,因為我覺得平原兵組建的攔截戰陣已經變得比較鬆散,不再牢靠,如果再激戰一會,城頭的平原兵組建的攔截陣型就會被打撒吧。
邊戰邊走了很長一會,遠遠地我看到了王芳將軍安坐在指揮台上,但他的周圍沒有胡仲夏,胡仲夏可能出戰了吧。
在王芳將軍的周圍敵兵不太多,但我敏銳的發現,這裏有十多個銀刀手和十幾個敵軍槍術高手在激戰,這些人的武功很高,普通平原兵根本無法靠近,攔截他們的悍然是那些神情肅穆安如磐石的高手和王芳將軍的親衛。
我確定胡仲夏一定在這些人裏麵,我揮刀跑進這些高手裏麵,我剛一進去就被一個使槍高手盯住,他緩緩的從一個平原高手的胸口拔出長槍,冷冰冰的指向我,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我感到一股殺氣透體而來,這是一個很強大的高手,媽的,真背,胡仲夏沒見到,卻見到了一個要命的人,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調動體內凝火和內勁,警惕的看著這個使槍高手,這個人,說不定是蘇瓷的師弟或者是師兄呢。
他的槍黑影一晃眨眼抹向我的脖子,我的刀光華閃爍叮叮兩聲化解開這一槍反身三刀無聲無息的向他砍去,他的槍閃電般將我的三刀截住,並又反攻了幾槍,都被我連擋帶躲的避開了。
“嘿嘿,刀法不錯麼,可惜,你碰到我了!”那人陰惻惻的笑道。
這人的槍法太嚇人,每次出槍槍尖都不離我的脖子半尺,我基本上都在生與死之間徘徊,好幾次他的槍鋒都掃中我的頭發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割斷我的脖子,都被我險中又險的躲過,雖然對攻了短短的十多招,但我感覺如同大戰了十次般疲憊不堪,我全身上下冷汗淋淋。
突然,他抖了一下槍頭,舞出一條嗡嗡作響的槍線,槍線如同一個黑暗世界的入口深不可測,散發著讓人恐懼的力量,我一下子記起來了,蘇瓷也用過這一招,威力巨大,我根本無從反擊和抵擋。
黑線向我當頭罩下,我揮刀砍向槍線,叮的一聲刺響我的刀脫手飛去,我後退兩步雙拳揮出,兩道凝華成針閃電般射向他的胸口,快要擊中我腦袋的槍線猛的回收,以更快的速度卷住兩道凝華成針,轟轟兩聲炸響藍火噴薄而出,槍線不見了,隻剩下嗡嗡發抖的槍頭,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槍頭再次看向我。
我大吃一驚,我無往不利的凝華成針竟然失手了,竟然連他的一根毛都沒傷著,刀也被他輕鬆擊飛,以他剛才回槍攔截凝華成針的神鬼之速,我的拳術步法也肯定毫無用處,我被他克製的死死的,如果槍線再來一次,我必毫無還手之力而身首異處。
媽的,這次老子死定了!
“哦,還有兩下子麼,但還是太弱了,你值得我被我殺死!”他嘿嘿笑著槍線再起。
我不能就這麼死去,老子背上還有價值連城的財物還沒花完呢,還沒和明眸皓齒動人婀娜的明姿生娃呢......我該怎麼辦?我腦子快速的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