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宗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長女的身影,問道:“真兒呢?怎麼沒見著人。”
徐文宇歪著頭,睜著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回答父親的疑問:“阿姐生病啦,小舅舅說阿姐不能出門,要好好休息。”
“怎麼突然病了,嚴重嗎?”徐文敏忙問道。
徐老夫人不欲讓二人擔心,道:“不過是傷了風,休養一段時間便好。先上車,回去了細說。”
……
想著父兄就要回來,徐婉真精心裝扮一番,用粉掩了麵色的蒼白,又上了胭脂,問道:“瞧著還行?”
桑梓脆聲道:“小姐隻是乏力,這樣看起來臉色紅潤多啦!”
徐婉真凝眉問道:“觀雲閣那邊的院子,準備好了嗎?”
“方才青麥去看了,說已經收拾停當。”
“小舅舅呢?打發人去瞧了嗎,什麼時候能回來。”
“老夫人已經打發韓羿去請了,想必此時快到了。”桑梓手機麻溜的將她扶在窗邊軟榻上躺下,道:“哎呀我的好小姐,你就安安生生的躺著,別再操心啦!等大老爺回來了,自然有人來稟報的。”
徐婉真莞爾一笑,自己來到這高芒王朝之後,一直為之努力的目標已然實現。
到現在,她仍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跟做夢一樣。隻有一遍遍的吩咐,才覺得這些都是真實的。
窗外陽光正好,灑在身上隻覺暖洋洋的,如被溫暖的海洋包裹。
許是放下了心事的緣故,徐婉真慢慢沉睡過去。陽光灑在她的臉頰,為她柔美的輪廓鍍上一層金色光華,膚色如玉般瑩潤細膩。
桑梓輕手輕腳的為她蓋上一張薄被,拿了針線在軟榻旁邊做起來,守護著她。
馬車在塗家側門停下,按規矩,徐昌宗父子先行拜見了塗老太爺,才回到青竹苑。
蘇良智已經到了,為徐昌宗診了脈,道:“姐夫的身體底子不錯。隻是在牢裏受了寒,如今寒氣入侵關節,變成風濕之症。”
“病情如何?何時能痊愈?”徐文敏神色緊張的問道。
“風濕之症一旦患上,萬難痊愈。不過,若是好好調養著,讓病不再發作卻是不難。但天氣寒冷之時,關節就會疼痛,這個是免不了的。”
蘇良智走到書桌前,寫下脈案,道:“我先開個方子,按這個吃上兩副。”
徐文敏忙接過方子,拿去按方抓藥。
蘇良智拿出針灸包,用手按著徐昌宗的膝蓋道:“姐夫,我按幾處,痛的厲害之處,你便告訴我。”
一番按捏下來,蘇良智確認了幾個穴位,拿處銀針進行針灸:“先拔一些寒氣出來,可以緩解下疼痛。連著做三日,看看效果如何。”
桑梓扶著徐婉真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父親,擔憂的問道:“阿爹,痛嗎?”
徐昌宗含笑搖搖頭:“傻丫頭,這有什麼痛的?”
徐老夫人道:“回來就好,我們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說罷又想起病逝的兒媳,悲從中來。眼下就差她一人了!
夜幕漸濃,青竹苑內歡聲笑語,慶祝徐昌宗、徐文敏終於逃脫大難。
奉了徐老夫人之命,碧螺給內外的所有丫鬟、長隨、婆子等都發了賞錢,連塗家的下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