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對汪妙言有了計較,徐婉真平複了情緒,兩人又閑話片刻,隻覺得有說不完的話要告訴對方,無數的喜怒要和對方分享。
她眼下本就體弱,說了些話就覺得口幹。
武正翔輕手輕腳的到外間給她倒了溫熱的茶水進來,拿過桌上的玫瑰酥,笑道:“我來時順路買的。這滇地玫瑰酥頗為有名,這家店是前幾年開到京城中。你嚐嚐?”
徐婉真扶著他的手起來,坐到桌邊。正好覺得腹中饑餓,便就著茶水吃了起來。這玫瑰酥潔白細膩,片片玫瑰花瓣點綴其間,顯得分外美麗。
在暗中將這玫瑰酥和現代雲(南)的鮮花餅作了下比較,顯然是這入口即化、充滿了玫瑰清香的玫瑰酥勝出。
一連吃了幾塊,徐婉真抬起頭,迎上他盛滿寵溺的眼神,不由大窘,嗔道:“看著我做什麼?我可吃不下了。”這兩匣子玫瑰酥有十多塊,她哪裏吃得完。
見她吃好了,武正翔輕輕一笑,風卷殘雲般將那剩下的玫瑰酥一掃而空。看得徐婉真瞠目結舌,原來他也喜愛吃甜食?敢情這玫瑰酥,他主要是買給他自己吃的呢。
他將那油紙包疊好放入懷中,點了點她的瓊鼻道:“我可走啦,半個月後再來。”說著促狹的眨了眨眼:“不要太想我哦。”
徐婉真白了他一眼,道:“誰會想你了?快去忙正事吧。”
眼看離別在即,武正翔一把攬過她,親了親她的額頭,方才不舍的放手,輕身從後窗躍了出去。
被他這一鬧,徐婉真的睡意全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嘴上說著不想他,這才剛剛分開,她便覺得相思難耐。再一想到那半月之約,想到自己在他的大掌下吟哦顫抖,羞意便不可抑製的湧上來。
徐婉真,你真是瘋了!
她把頭深深的埋到被子裏,這次卻沒有人給她帶來新鮮空氣,憋了一會便覺氣悶,不得不伸出頭換氣。如此反複,直到打過三更鼓,才慢慢睡著。
哪裏知道,武正翔的身影如影隨形,竟然跟著她到了夢中。在夢裏,他們激情擁吻沒有喊停,使她顫栗哭泣,卻又騰雲駕霧般的快樂。
“小姐,小姐?”桑梓輕聲喚道。
見她麵色潮紅,桑梓擔心的伸出手,去觸碰她的額頭。沒有發燙,怎地臉色這般紅?莫不是夜裏又著了涼?桑梓心頭疑惑。
徐婉真從夢中醒來,瞧見桑梓擔憂的看著自己,想起昨夜那整晚春夢,反射性的拉上錦被將臉蓋住,聲音悶悶的道:“我沒事,隻是出了些汗,你打水來我先擦洗一番。”
待桑梓出去,徐婉真才拿下被子。都怪他,竟然讓自己做起了春夢!
她起身梳洗完畢,先去上房向徐老夫人請安。
剛到房門處,便聽到裏麵傳出來阿哥徐文敏溫和的聲音。碧螺打了簾子,笑道:“大小姐快些進來,大少爺正講笑話呢。”
進了房門,見徐文敏和徐文宇都在。徐昌宗關節處有風濕之症,徐老夫人便讓他好好養著免了晨昏定省。
桑梓為徐婉真解開披風,她笑著給徐老夫人和徐文敏見了禮,道:“原來我是最晚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