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完全沒料到,他的一時興起,竟然就給自己豎了一個大敵。
對武正翔來講,在皇室成員裏,他隻對慶隆帝一片忠心。在太子和齊王之間,他原本是中立的立場。這兩人對他而言,均無特別意義。
就像他跟徐婉真說過的那樣,過幾年再看。誰更合適,更符合忠國公府的利益,他就支持誰。或者,他跟著大哥武勝的選擇。
然而太子對徐婉真的出手,徹底將他推到了齊王一側。
作為執掌天下暗衛的“影”,全高芒唯一打通了任督二脈的第一高手,他的決定,讓太子和齊王的原本勢均力敵的天平,出現了傾斜。
這一切,太子和齊王並不知曉,但他的影響力,會在隨後的幾年裏逐步顯現。
……
翌日清晨,天色發白。天邊堆著陰雲,預示著這可能是個糟糕的天氣。
太子意氣風發的從汪妙言的小院中走出來。
昨夜的汪妙言,就算仍帶著傷,也不敢反抗他的可憐模樣,大大的取悅了他。看著在他掌下簌簌發抖的嬌軀,對她肆意鞭撻的快意,都讓他食髓知味。
徑自走到前院的演武場,太子脫下外衣,從兵器架上抽出一柄長劍,練習起來。
他的作息,自律得近乎自苛。就拿練武來說,從他自幼習武起,便每日晨練一個時辰,風雨不輟。
慶隆帝春秋鼎盛,還未讓他作為儲君參與政事。否則,此刻他應該在早朝上,隨朝視事。這,也在他不安的來源之一。
將演武場上的兵器都練過一遍,他才擦了擦汗水,往書房走去。
杜師爺早已在此等候,見他進來,拱手道:“這幾日監視著徐家,隻看到有徐昌宗、徐文敏兩父子出入,未曾看到徐婉真的蹤影。”
養在深閨的小姐,一兩個月不出門是常事,光是這個說明不了什麼。杜師爺接著道:“向徐家出來采買的婆子打聽了,說是她去絹扇作坊那日染了病,在作坊養病。”
既然在養病,那徐婉真就還活著,對這個結果,太子並不意外。夜影已經失蹤了幾日,應是凶多吉少。
夜影是太子搜羅到的頂級高手,他的身手如何,太子相當清楚。他沒想通的是,怎麼會是夜影失蹤,徐婉真反而活著?
見太子神色不豫,杜師爺小心翼翼的建議道:“一個無關緊要的商戶女子,殿下不要把他放在心上。在下估摸著,許是安國公府在她身邊安排了高手護衛。”
“安國公府?”太子手指在桌麵上輕敲,這也不是不可能。安國公無緣無故的多了這麼個義女,無論他自己怎麼想,這個新認的義女如果有什麼事,都會影響安國公府的聲譽。
隻是,安國公府上有這麼高明的護衛?竟然可以滅掉夜影?
看見他麵色猶豫,杜師爺道:“安國公府可能不在乎這名義女,但他們不能允許她出事。這才剛大張旗鼓的認下,轉眼又出事了讓安國公的臉麵往哪裏擱。因此,她周邊明的暗的護衛應該有好幾名。時下局勢並不明朗,殿下。在下的意見是,將此女撩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