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具體哪裏個不一樣,盧氏也說不上來。但總覺得她好像脫胎換骨一般,平添了千般妖嬈萬種風情。
盧氏一向自忖在美貌上並不輸人,在此時,卻有一種自愧弗如之感。
強自鎮定下來,盧氏笑得有些勉強,“弟妹這是才回來呢,邙山上的風景如何?”
她不問別院而是問邙山,原也是有講究的。
這座別院是武正翔自建的私產,非忠國公府所有。雖然目前並未分家,按理武正翔的俸祿、私產都要交回公有。
但由於陳氏的迫害導致他離開國公府,回來後又我行我素。雖然在府上出入,卻隻將俸祿交回公中,其餘私產仍在武正翔的名下。
盧氏這樣問,也代表她並不覬覦這座別院。
她畢竟是堂堂世子妃,今後國公府的一切,無論是權勢、名聲還是財產,繼承權都是武超的,她犯不著跟一個庶弟計較。
“此時天有些涼了,在別院裏待著不想動彈,倒是有些白費光陰。”徐婉真看出了她眼中的忌妒,便不說別院的種種好處,避重就輕笑著答話。
聽她這麼說,盧氏心頭才微微好受了些。
回到致遠居,白瑤伺候著她解下鬥篷。徐婉真往燈下一坐,吩咐道:“請鄭嬤嬤來一趟。”
出去這幾日雖短,但國公府的動向,仍需第一時間知道她才心安。
鄭嬤嬤進了房,見到燈下的徐婉真不由驚歎。
若說以往的她是一塊璞玉,如今已是美玉天成難掩其光華。妙曼的身軀中,藏著驚心動魄的吸引力,隻消看上一眼,便無法轉移視線。
“嬤嬤,怎麼了?”徐婉真疑惑的問道。
鄭嬤嬤上前施禮,道:“恭喜少夫人成為真正的女人。老身活了幾十年,這才知道什麼是沉魚落雁。”
徐婉真覺得她說的太過誇張,笑道:“嬤嬤怎麼突然說起這些了?”對著鏡子端詳片刻,道:“我沒覺出來有什麼變化呢。”
鄭嬤嬤笑道:“少夫人美而不自知。幸好是在國公府,要是在民間,恐怕會惹禍上身。”
“哪有這麼誇張。”徐婉真隻當她在說笑,道:“這幾日,院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院中一如既往,府裏倒是有兩件事。”鄭嬤嬤道:“佛堂就快要建好。夫人提出要去大悲寺做一場法會,請一尊觀音回來供奉祈福。”
說到這裏,她的語氣頓了頓,道:“國公爺已經同意了。”
陳氏的這個要求,確實也不算過分。而且,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兩位嬤嬤的眼皮子底下,諒她也出不了什麼幺蛾子。
徐婉真默默將這個消息在心頭過了一遍,問道:“定下日程了嗎?何時去?”
“夫人看過了吉日,就在下個月初六。”
下個月初六,就是十一月初六。眼下是十月底,那就是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
徐婉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不論陳氏做什麼,她都打定主意不參與。有武正翔的叮囑在前,就算扣她一個不敬婆母的罪名,她也不去參加這場法會。
“還一件是?”鄭嬤嬤說有兩件事,這才說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