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毒蛇就後悔了。
“原來你們主子這樣厲害。”套出了他的話,徐婉真淺淺一笑,問道:“不知我可有幸,能見到你的這位主子嗎?”
毒蛇緊緊的閉著嘴邊,打定主意,無論她怎麼說,都絕不再透露出半點信息。
見他閉嘴,徐婉真轉了話題,道:“我弟弟臉上的指印,是他打的?”用空著的左手緩緩指向方才徐文宇指認的那個鷹鉤鼻。
毒蛇閉口不言。
這個婦人心思太過厲害,誰也不知道她問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麼。
“你不說話,我隻好刺死在當場了。”徐婉真語氣淡然,絲毫沒有將她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別!”毒蛇忙揮手阻止。他從未這樣憋屈過,被一個人質這樣要挾。到底誰才是人質?他在心中呐喊。
徐婉真在心中再次肯定,自己對他那位主子來說,一定有非同尋常的意義,他才會如此束手束腳。
“那你說,是不是他。”
“是的。”毒蛇答道。
“為什麼打他?你來回答。”徐婉真指著鷹鉤鼻道。
見毒蛇示意,鷹鉤鼻悶聲悶氣答道:“我讓他寫信,他不寫還咬我。我就打了他。”
徐婉真撲哧一笑,道:“咬了你哪裏?”
鷹鉤鼻伸手右手,將袖子往上一捋,赫然露出一個深深的牙印,還滲出了血。
原來徐文宇如此有勇氣,為了保護她,敢在那種情況下咬人。徐婉真心頭一暖,如今支撐著她站在這裏的,正是這份暖意。
“掌嘴二十。”徐婉真淡淡道。
“什麼?”鷹鉤鼻不敢相信的問道。
“需要我再說一遍嗎?你打了我弟弟一耳光,掌嘴二十不算過分。”
毒蛇不耐煩道:“她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鷹鉤鼻隻是他的一名手下,何況隻是掌嘴二十,又不是讓他去死。用這區區犧牲,來穩住徐婉真,他覺得是筆劃算的交易。
在未將徐婉真手裏的金步搖奪下來之前,他不打算冒什麼風險。再說,眼看就快要成功了,不能為了一個手下而功虧一簣。
鷹鉤鼻垂頭喪氣的應下命令,今兒是倒了什麼黴。先被那個小兔崽子咬了一口,眼下又要自打嘴巴。
還以為看管人質是好事,早知道不搶這份差事。
劈裏啪啦的掌嘴聲響起,等他打完,一張臉已經高高腫起。
徐婉真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經過這次試探,她心中越發篤定,自己的價值,一定遠遠超過了毒蛇的權限。隻要她不提出特別過分的要求,他都能滿足。
轉過臉,看著毒蛇問道:“那封信,是誰寫的?”
毒蛇沒好氣答道:“我另一名手下,他擅長模仿字跡。你弟弟的書箱裏有課業,模仿他的字輕鬆的很。不過他不在這裏,你別想找他的麻煩。”
沒等徐婉真再問,他就和盤托出。在他看來,這些信息無關緊要,說給她聽了也無妨。
不知道這毒蛇的主子是誰,手下個個都身懷絕技。徐婉真相信,這船艙中,隻有眼前這名毒蛇是他真正的心腹手下,還有那名臨摹筆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