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書簾這麼一說我嚇了一跳,我趕緊看我的手,奇怪,疼痛倒是還在,可是卻沒有一點血。明明我感覺我被扯掉一大塊皮的,怎麼會沒事呢?而書簾說的幻覺,我滿心難解,不是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嗎?
“難道他被人蠱惑了有時清醒有時受控?”我在心裏想到。我知道現在更危險的還在後麵,不得不冷靜下來思考。要真是這樣,那麼書簾就是我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把我帶入地獄。
“那些粘液其實沒有毒,隻是暫時讓人難受產生幻覺。”書簾繼續給我解釋道:“本來它們都是附在洞壁上的,不知道你是碰到了哪裏使洞裏用來消耗氧氣的水銀和它融合發生了反應,才變成你認為的水。”
“發生反應?”這洞裏如果我不是事先看過怪書我都不會認為有什麼東西,可是看過之後似乎洞就知道我要來做一些違規反矩的事,提前給我一個教訓。“你是說這裏還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我們要去的不在這兒?”
“那是!”書簾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怪異,看我就像看白癡一樣,說道:“我看到的比你的多,不過我已經全說了。在那個房頂消失之後我們就可以下來,不過本來這些都應該是我先來的,但你好像中邪了一樣剛才理都不理我。有個工人叫你幾聲你都不答應,然後你就直接跳了下來我拉都拉不住。”
我心裏咯噔一下,我是自己跳下來的?可是我明明感覺有人碰到我的背了?難道這一切全是幻覺?
“算了別說了!”我打斷道:“我好像都記不起來了,你說說你下來的時候看到我的情況?”
我得細細觀察,書簾的思維已經不受他獨立控製了,我不想表現得開始防備,免得打草驚蛇。
“好吧,我就給你說說,反正剛才你挺嚇人的。”書簾說道:“我下來的時候你應該看見了,因為你對我大喊不要下來。說下麵太危險讓我上去,我正納悶你不是挺著急下來的麼?我想可能你遇到了麻煩,我就來看看能不能幫你,可是我快到地麵的時候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我就掉到了地上。這頭燈頭被摔下來,我就摸索著給安了上去。但我剛剛安好重新開燈,就見你跪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而你的背後有一大群寒鷹蝙蝠,寒鷹蝙蝠是吸人血的,我擔心你有危險就叫你快過來,可誰知你竟然像發瘋一樣往哪頭跑,我隻好去追。追你的時候我注意力都在你身上,狠狠的撞在你背後,你還別說,你的背跟石頭一樣硬,我這會兒還在痛呢。”
書簾說的話讓我的心撲通撲通跳,怎麼聽起來這麼詭異。而且他把我拉上來後就坐在我身邊不停輕揉著額頭,我看他痛苦的表情不像做偽,看來這是真的了。
“撞我的背?”我在腦裏回想著我到底有沒有被撞,可想了半天,仍然毫無頭緒,我剛才一心尋著聲源跑,根本就沒有撞到過什麼。“聲音?”我一拍大腿,馬上想到一個令我難以置信的可能。
“小簾,我們從新像剛才一樣來一遍,各自回到剛才事情發生的位置。”我要印證我的想法,就必須得試一下,而我的幻覺中,還多了一個人,邋遢老頭。
書簾意識暫時回歸,對我自然唯命是從。雖然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但還是回到他剛剛下來的哪裏。而我背上背包之後,就到我剛才跪著的位置,準備故事重演。不過這次我並不是我自己,我扮演的是邋遢掌櫃的角色。
我記憶力特好,剛才雖是在幻覺中,但我很清楚邋遢掌櫃所站的位置,也在恍惚間看到他站的地方有點不對勁。書簾站好後給了我一個OK的信息,我小心翼翼站在邋遢掌櫃站的地方,突然感到我在下落。我身上神經亂了七七八八了,不過接下來我就長長的出了口氣。
因為我站的這裏和我剛才跪的地方竟是一塊平板,我一站上去這塊平板就緩緩下落。而令我吃驚的事出現了,我站的地方我放了一塊石頭做記號,這時候石頭沒動,可我頭燈射到石頭周圍,擴散的光被收攏起來,居然在我頭上形成了一模一樣的石頭無影。
看來剛才也並非全是幻覺,也就是說,邋遢掌櫃確實來到了石洞,而且剛才就是他嚇我,這些聚光的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我猜測應該是玻璃一類的物品。可令我不解的是,書簾可以看見我,哪怕是因為擔心我的安危沒有看清楚我隻是虛影,因為我和邋遢掌櫃都在下麵,而他卻在上麵,那他為什麼會被東西撞到而不是掉下來呢?要是他掉下來的話不就發現邋遢掌櫃了麼?
就在我不斷推測的時候,書簾在後麵著急的大叫道:“哥,你怎麼了,石頭還在可是我看你不見了。”
書簾的話讓我想起了我被那奇怪的聲音吸引不停向前跑的原因,於是我大聲回答道:“沒事,我就在你下麵,你大點聲,就像剛才叫我一樣,越大越好!”
“哥,我是個大帥哥,我是個大帥哥啊!”
書簾挺自戀的聲音傳出,隻不過讓我震驚的是,這聲音並不是從後麵傳出,而是從我的前麵。“有古怪!”我想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擋住了書簾的聲音,然後又通過什麼東西給引到哪邊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