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隔陽大陣(1 / 3)

我一看是家裏出了事兒,頭腦瞬間清醒,對正在喝酒的書簾說了一聲家裏出事兒了,書簾雖然比我還不想回家,可是聽了這句話後把酒瓶一扔,跌跌撞撞就跑出房間,邊跑邊對我說道:“哥,是不是我們出來給爸媽惹麻煩了?我們要趕緊回家啊!”

“不管是出什麼事兒,我們兄弟幾個能幫的一定幫,你們先回去,我們仨醉的比較厲害,明天再趕過來。”堂哥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知道小簾現在很著急,小簾是等不得的性子,你和他一起去我比較放心。沒事兒,去吧,明天我們就過來!”

“對、明、明天過來!”

我本來也沒想讓他們和我們一起走,因為這根本就和他們沒關係。在我看到信息的第一時間,我想的是老爸知道我們在外麵是和堂哥盜墓,對於一向本分又有些霸道的老爸來說這是傷風敗俗的事兒,根本就做不得。

可是等書簾說是不是我們出來給爸媽惹麻煩了,我突然之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下子想到在古墓裏麵蘇如是對我說的那些話,冥冥之中似乎是和這件事兒有關係的,又好像二者完全沒交集。

這次經曆了這麼多,我已不是原來那個遇事不知怎麼處理的書生。既然老姐這麼著急讓我們回家,那就一定和我們有關係,而既然和我們有關係老姐又這麼催的急,那就證明我們能夠處理這事兒。

雖然心中全是疑問,我還是和書簾踏上了歸家的旅程。從城裏會回下坐車也要三個鍾頭,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回鄉的班車了,沒辦法,我和書簾就隻好騎摩托車回家書簾醉的比我厲害,所以是我騎車,書簾就在我背後靠著我。

其實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我們完全可以明早一早起來再回家。而我一開始想的也是明早再回家,現在回家並不是因為書簾堅持,而是我感覺,似乎是有人故意要催我們趕緊回家,說白了,就是考驗,考驗我們對於親情的在乎程度。

我們疾馳在回家的路上,晚風吹打著我的頭發,大約十幾分鍾,我的酒意已經沒有了,書簾雖然喝的不少,但是他根本就不是那種一醉就睡覺的,這會兒正在我後麵喋喋不休的說道:“哥,我們雖然給爸媽惹了麻煩,但是我沒有後悔過,因為現在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想幹嘛就幹嘛,但是我不能忘恩,爸媽養了咱哥倆十幾年,我們倆這次卻做出這麼過分的事兒……”

書簾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而且還越哭越傷心,這個本來就沒事兒,就是書簾這小子太單純。我勸慰道:“好了小簾,你說要真是去坐牢爸媽會讓我們回去麼?你想的多了,這次我們做的雖然有點過分,和祖宗說的不孝子已經掛鉤了,但是我們回去之後好好喝爸媽解釋,說不定老爸一心軟放過我們呢。”

“我就是怕回去之後老爸再也不管我們了,讓我們自生自滅。”書簾哭哭啼啼的說道:“家法裏麵不都是說過了嗎,要是做了有辱家族名聲的,輕者棍棒加身,重者打成殘廢開出族譜,你說無論是哪一樣,我們都有犯,還能活麼?”

原來書簾這小子是怕這個,我聽後也是一愣,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茬,這下完了,我不敢回去了,書簾估計已經是在強撐著,我呢是壓根沒想到,這時我還真不想回家了,就問書簾道:“小簾,那要不咱跑吧?”

書簾聽我這麼一說,突然停止了哭泣,語氣真摯的說道:“哥,我們是親兄弟,你也隻是比我早出生那麼幾分鍾,我就叫了你十幾年的哥。現在我想當一回哥,你現在毒已經好了,聽我的,到了鎮上你就下車,我一個人回去,到時候我就說你死在墓裏了。”

這時候我竟然莫名的有一股心酸,眼淚不自然的流出順著臉頰流到我的嘴邊。我歪開頭迎向風,似乎這樣子可以讓淚被風幹。書簾叫了我十八年的哥哥,隻因為我家以前太窮,而我卻以哥哥的名義優先上學,大哥二哥都放棄了學業和爸媽進程務工,而姐姐則是照顧我和書簾。

那年我六歲,書簾比我小,也是六歲,可是隻能一個人上學,按照長幼順序,隻有我能夠去上學,而書簾,則是因為我的原因九歲才上學,所以我初中畢業的時候書簾也才小學畢業,哪怕被人笑話,書簾對我也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