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微微一呆,阿清卻嫣然一笑,沒有任何解釋直接說是熱了,竟然自顧自地脫下上衣,半灘半臥地坐在床上。
未了,還來一句:“雷先生,我可以坐這裏嗎?”
呃!坐都坐了還問?大吉好想說句,你躺下來也可以,始終忍住沒有開口。
護士裝一脫,阿清身上已經所剩無幾。粉紅色的蕾邊內衣下麵,居然沒有文胸,兩個粉點約隱約現,深深的事業線一覽無遺。肉色襪褲貼實兩條修長的大腿,私處鼓起一個小山丘,誘人之極。
視覺的刺激之下,大吉立即起了生理反映,為怕出醜隻好找把椅子坐下,幹咳幾下卻板起臉孔:“黃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
那種欲蓋彌彰,要多生硬有多生硬,讓人看著就覺得好笑!
阿清卻沒有笑,很隨意道:“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想借個地方睡會兒。雷先生不介意吧?”這邊問著,那邊已經躺下了。
呃!與眼前這家夥相比,大吉感覺自己嫩得可憐。
還以為阿清會有下文,等了半天阿清卻沒有半點反應,這家夥甚至閉上雙眼,仿佛真要睡覺的樣子。
你真來睡覺的麼?大吉哭笑不得,喚了幾次。
阿清卻置之不理,伸個幾個懶腰,換了幾個極度誘惑的姿勢。
有你這樣誘惑人的麼?大吉心裏暗暗叫苦,卻又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最後,實在是憋得難受,正想出去走走,敲門聲再次響起。
開不開門?大吉傻眼了。如果是小警察來了,看到如今一幕,大吉是百口莫辯啊!
似睡非睡的阿清卻“霍”地一聲坐了起來,急急取來外衣。然後,變戲法般從裏麵搗出一個信封丟給大吉,再轉身的時候,已經打開了房門。
一見來人,大吉輕鬆下來。
來的不是小警察,而是炎黃集團那三個家夥,居的中青年見到整理衣服的阿清,微微愕然,俊臉略紅,嚅嚅道:“雷先生,打擾了,不好意思……”
大吉一聽,直翻白眼,立即板起臉孔。
不曾想,阿清卻回頭嫵媚一笑:“雷先生,下次來泰美,記得找我哦……”然後一個飛吻,才匆匆而去。
呃!大吉大汗!知道無法解釋清楚,也懶得解釋了,沉聲道:“在下麵大堂等我!”然後一把帶上房門。
聽著三人的腳步聲走遠,大吉迫不急待打開信封,裏麵隻有幾張相片,抽出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全身冷汗直飆。
她怎麼會有這些相片?難道她就是幕後的人?
大吉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翻出菠蘿蜜的手機,正想打小警察的電話求證什麼,卻發現手機忘記了關機,已經沒電了。
大吉丟下手機,急急走到窗邊一看,剛好看到公路對麵的阿清,不經意向他這邊望來,見到他出現之後,嫣然一笑才鑽入身邊一輛警車揚長而去。
開車的是個男人,有點年紀了,不像是小警察。大吉一連換了幾個角度,都看不真切,隻感覺似曾相識,將所有記憶過了一遍之後,嚇得差點跳起來。
那人……那人居然是泰美鎮派出所的所長洪向黨。
對了,他有這些相片並不奇怪!但是,這個精於世故的家夥當時怎麼不提?難道他也是幕後人之一?一個個看起來毫不相關的人,卻突然闖了進來,用腳指頭都可以想象,大吉是多麼震撼。
有了這個突破口之後,許多迷團就應刃而解。
象頭山附近,兩個月內有六個人失足跌落山崖致死,如此大事並不是一個小小的鎮派出所能夠隱瞞下來的。
除非有十足的理由,讓上麵的人不再重視。
小警察曾無意中訴苦,發現葛老爺子意外身亡之後,洪向黨打了詳盡的報告上去,並十分肯定這是件他殺案件。於是,附近幾個鎮的派出所,甚至是市公安局以及省公安廳都有來人。
百十人翻山越嶺,四處走訪,幾乎踏遍了象頭山每一寸土地,甚至還有幾十人在山裏呆了半個月時間,小警察就是其中一個。
最後的定案卻是失足跌落山崖而亡,搞得天怒人怨。
之後,這樣的報告上去時,估計上麵也不重視了。所以,鎮上的派出所才有能力將可能是他殺的案件,如此草率了事。
當然,這隻是大吉單方麵所想。
大吉還想通知小警察,轉念一想便覺不妥,有些東西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處,知道了可能會被人滅口。
而且,大吉也害怕打草驚蛇,打蛇不著反被蛇咬一口,那敢情死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