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玉梳(四)(1 / 2)

晅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起來就讓人一陣惡寒。“什麼方法,讓你和雲漓都成這樣了?”晅音搖搖頭“你最好還是別知道了,否則彼岸就真的要斷糧好幾天了。”

白浠挑眉“說吧。”

“這把梳子是他拉出來的.......”

白浠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晅音閉嘴沒有往下說,其實這個還算在承受範圍內,重點是接下來的事情。那貨居然直接下手在裏麵找,也不知道他吃的是什麼,晴明那裏被他熏的滿屋子的屎臭味。至於尋找的細節,晅音真的真的不想要再想起來,有生之年都不要。

白浠忍住翻騰的胃酸,擺擺手說道:“晚上,你們自便......”撇下麵麵相覷的倆人,有些踉蹌的回了房間。

回到彼岸的第三天,連被惡心透了的他們都恢複過來了,那個委托人都還是沒有出現。

第四天.....

第五天.....

當雲漓差不多要忘了這件事情的存在時,巧了,人家適時的出現了。眼前的人狠狠的刺激了雲漓的神經“您老就是張穆的後人?”

佝僂的背,手中拄著拐杖,滿頭銀燦燦的白發幾乎閃瞎了雲漓的眼睛,那張滿是褶子的臉她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那時在破落小鎮上遇到的張穆,隻是這位老了一點。她去找執玉梳的時候曾去小鎮上找過他,可惜隻說了梳子的大概位置,沒能見到本人,沒想到這麼像。

老人家在白浠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聽見雲漓的話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起來。慌慌張張的給老人家拿了紙巾,端了茶水,哄了好半晌才將將止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雲漓的話讓老人低下頭歎息起來。

當年張穆和媳婦兒逃難一般的回了老家,不管家中的父親和母親怎麼左問右問就是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具體時間他記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回去兩年後的一天晚上,當時寒冬臘月的天,又是剛下過大雨,路麵沒有流走的雨水都結了層薄薄的霜,非常的濕滑難走,但是張穆卻不管這些,帶上家中所有的積蓄和一個陌生的外鄉人一起出去了,走的時候隱約聽他說是去還清當年的債很快就回來,但那之後他就再沒回來過。“可憐了他的兒子和妻子孤苦伶仃的。”老人一把抹掉眼淚繼續回憶著張家本紀中的一切。

他走後不久就有個富商經常過來騷擾母子倆,當時鬧得很大,街坊鄰居都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說女人不檢點。那時女人也隻是低頭幹活不做任何辯駁,可她年幼的兒子卻真的以為是自己的母親行為不端才導致了父親的出走,才會引來那個富商的騷擾。

兒子在富商又一次登門的時候失手砸死了他,當時年幼,看到滿地的鮮血後害怕的躲進了聞聲過來的母親懷裏。母親二話沒說把兒子抱回了房間,之後獨自去了院中。兒子透過窗戶看到自己的母親安安靜靜的在富商屍體邊的台階上坐了很長很長時間,最後伸手拿過砸死富商的那塊兒石頭轉身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