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花口碗(三)(1 / 2)

徐徐的輕煙升起,聶弘像拜佛那樣對著那支安魂香拜了三拜,其實他心中不相信一隻普通的香就可以解決他的困擾,可能是那姑娘為了打發他走隨意搪塞他的吧,可他沒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女人有些奇怪今晚早早安睡的老頭子,溫柔的給他掖好被角,自己也早早的躺下睡了。

夜半時分,一縷輕煙忽然間纏繞住從床下探出來的不明物體,那東西使勁的掙紮,似乎想撕碎了這看起來毫無分量的輕煙,可是掙紮了許久,除了感覺上越來越緊的疼痛,它發現根本無法掙脫出來,往回試著縮了縮,輕煙居然鬆了些,那東西來回試了試,放棄似的鑽進了床底。

早上聶弘是睡到太陽老高的時候才醒的,這是這幾日唯一睡安穩的時候,心情大好的多吃了幾碗粥。

吃罷飯,聶弘早早的就抱著那個提包去了老街上,可是他還是沒能見到人,緊閉的大門將他阻隔在了外麵,隨口問了問周邊的店鋪才知道,這家向來是過了中午才開門的,聶弘搔了搔後腦勺,借了個板凳在門口坐了下來。

白浠打開大門的時候,門口背對著他的中年男人幾乎是跳起來的。白浠一閃身躲過直直向他撲來的聶弘,又伸手扶住了衝勁兒太猛幾乎跌倒的他。那一瞬間,白浠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看了眼被聶弘抱在懷裏很小心翼翼的嗬護的提包,白浠知道了這人是誰了,不動聲色的讓開了路請聶弘進去說話。

“啊~”雲漓還是一樣的狀態,長長的哈欠讓剛坐下的聶弘直皺眉,這怎麼看起來比他還睡的不安穩。默默的遞上一杯濃茶,又默默的收走被雲漓一口喝幹的茶杯,白浠自然的好像吃飯睡覺一樣。邊上的聶弘心裏也在嘀咕,這麼默契的夥計,估計幹了很多年了吧。他不知道的是,白浠從進彼岸的第三天開始,幾乎每天都要做這樣一件事情。

“怎麼,你是想通要告訴我了?”雲漓慵懶的聲音一下子拉回了聶弘亂七八糟的思緒。往搖椅上一躺,雲漓安靜的等著聶弘組織好語言給她講故事。

“其實,這事真不是我想幹的,那天我也就是去看看。”搓了搓手,聶弘支吾著繼續說:“咱洛陽現在什麼職業最有錢,盜墓的啊,其次才是文物販子,沒有這些盜墓的,他們文物販子拿什麼去掙錢?那天我是一時好奇才大半夜跑去郊外看看,那啥,看看能不能遇到一兩個,說來也瞧,真就在我準備走的時候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空曠的郊外野地裏響起,聶弘起初是有些害怕的,他都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大半夜不睡覺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發財夢,他肯定是瘋了。但是來都來了,他狀著膽子一步一抖的靠近發出聲音的地方。

隱隱約約聽到了人的聲音,那話裏的意思大概是這麼好的地方都不來掏怪可惜的。聶弘聽著這話頓時把剛才自己心裏的後悔給忘的幹幹淨淨,看來他沒有來錯,這還真是塊寶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