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中央巨大的大理石塊被鑿成了八邊的池子,裏麵注滿了不知名的液體,池中央血紅的彼岸花異常妖嬈....
雲漓再一次進來這個房間,她想盡快完成這件事,然後離開...
“告訴我這隻青瓷花口碗究竟是什麼來曆。”雲漓的聲音裏沒有任何感情,連平日裏的慵懶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半晌,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這隻碗是五代的東西,原本是沒有什麼,但是它卻在完成的時候被注入了大量新鮮的人血...”
心頭一驚,雲漓皺起眉頭。大量的人血,那可是邪祭才會用的方法,可這樣一隻普通的碗,怎麼會跟那些沾上邊。“它不是邪祭上的器具,應該是不小心沾上的,這人血如果沒猜錯該是一個女人的血,而這隻碗原本的顏色也應該是暗紅色的。”雲漓看了看盒子中的瓷碗,淺青蔥的顏色,連一絲雜色都沒有,怎麼會是紅色的。
女人知道她的疑惑,示意她把碗放在池中的液體裏過一下。雲漓狐疑的照做,單手捏著碗邊輕輕的在池子中攪動了一下,收回的那一刹那,原本青蔥的瓷碗像是褪色一般漸漸的變成了暗紅色。
雲漓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怎麼什麼麻煩事都能讓她遇上。“我記得彼岸裏有一隻龍洗,你將瓷碗放進去,撒上驅魔香,或許可以逼出裏麵的東西來...”雲漓點點頭,龍洗是皇帝禦用淨麵的銅盆,加上驅魔香應該是可以驅逐出裏麵的東西的。雲漓轉身往外走,身後那個一身紅衣的冷漠女人看了她的背影許久,直到雲漓走出房間她才漸漸的消失在了池邊。
院子中白浠、雲漓和晅音並排站在走廊上,石桌上的龍洗已經碎裂,暗紅色的水順著石桌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著。
一頭散亂長發的女人此刻正用猙獰的表情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三個人。
“我不需要救贖,放我離開,我一定要殺了那個人!!”女人的聲音沙啞的好像砂輪摩擦地麵一樣。
“為什麼這麼執著,真正傷害你的人不是他。”白浠試圖勸解女人,可惜她似乎不願意領情。
尖銳的叫聲讓三個人都忍不住往後一退。女人瘋了一樣衝過來,晅音指尖在身前輕輕一點,一瞬間那無形的牆壁聚起,阻礙住了女人一切瘋狂的舉動。
雲漓的聲音恢複了平日裏的慵懶:“你最好想清楚,如果可以,我不想讓你就此消失...”女人的身體一顫,可她依舊沒有放棄攻擊,她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化解,那麼深的恨,已經侵蝕了她的心成為了她的本能。
看了看白浠,雲漓輕輕的點了點頭。雙手結印幻化,瑩瑩的光點散去後顯現出那把美輪美奐的古琴來。白浠纖長的手指輕點在琴上,當美妙的琴音潺潺而出時,女人那瘋狂的攻擊似乎更甚,隻是眼角的清淚讓雲漓的嘴角不自覺的挑了起來,看來還不像她說的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