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漓伸手將大部分頭發用那支白玉簪子挽在了腦後,關於這支白玉雲紋簪的事,她不想再提及,但卻絕對不會忘記。
雲漓坐在彼岸的院子中,桌子上赫然擺著那個被她說成是破爛的泛黃錦緞盒子。她不知道來者是何人,但是一定會跟那個人有關係,千百年後拿著這樣的東西上門,是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曆還是明知故犯的挑釁...雲漓雙手舉起揉著太陽穴,頭疼啊,她怎麼就不能有一天安穩生活啊。
角落裏白浠和晅音悄悄的站著,樓下雲漓的一舉一動,一個細微的表情他們都看在眼裏。這件事情白浠承認自己做的不對,可不是他也會是晅音或者會是雲漓本人,那樣的結果不會比現在好多少。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擔心。
晅音雙手握的緊緊的,如果如白浠所說,那這個人包括他的後人,又有什麼資格來找雲漓!白浠淡淡的表情,餘光中晅音那雙緊握的手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什麼時候開始對雲漓的關心都超過了他了。白浠回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晅音又看了雲漓一眼,也回身消失在了廊下。
伸手撫摸著泛黃的錦緞盒子,抿著嘴巴,雲漓還是打開了。白玉雲紋的簪子穩穩當當的放在盒子裏,看了一眼雲漓啪的蓋上了盒子蓋子,這一眼而已,洶湧的記憶就差點撕裂了她的腦袋。按著胸口急促的喘息,雲漓幹脆趴在了石桌上,如果可以她真的不願意再想起......
那是她到彼岸後去的最長時間的地方,長的她以為可以就此過完一生。
宋淩寒難得能叫出弟弟,母親的大壽在即,他肯跟自己出來想必也是為了合適的禮物發愁。“哎,你看,這家店挺眼生的,新開的吧。”宋輕寒抬眼望去,色彩鮮豔的彩繪飛簷,朱紅色的大門,門下那兩盞不知名的燈甚是漂亮。這樣的風格,莫不是他族?可就他那麼博學多才的腦子裏也搜索不出來能有哪個外族能有這樣的手藝,做這樣特別且精致的東西。
從門到燈,宋輕寒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有意思。“走吧,進去看看,不是說出來給母親買壽禮的麼?那裏或許有合適的。”宋淩寒點點頭,這麼有意思的店,不去看看太可惜了,跟上已經往那邊走的宋輕寒,兩人並肩進了小店。
聽到腳步聲,雲漓頭也沒抬的說著:“有什麼喜歡的請自便。”手上的毛筆依舊唰唰唰的寫著,她是真的無聊,一個人的生活在陌生的地方,除了寫寫字看看書,再也找不出其他可排遣無聊的事情做了。
宋淩寒拿起一隻鳳首三彩壺稀奇的看了又看問道:“那都是什麼價錢?”這隻壺色彩和這店門前的顏色一樣鮮豔,如果是瓷器,那這上色的技術簡直是出神入化啊。雲漓聽了話依舊沒有停筆沒有抬頭,看似很隨意的回道:“看著給吧...”她不缺錢,倉庫中各種各樣的錢幣大堆小堆的很多,所以價格對她而言一般隻是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