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雲漓是來醫治娘的。”宋輕寒適時的說出了雲漓此行的目的。“求爹看在雲姑娘是來醫治娘的份兒上別計較她的莽撞。”宋淩寒也開了口。中年男人的臉色稍好了一些說道:“既然是來醫治拙荊,那若醫好多少錢都不成問題,若是醫不好也別怪老夫不客氣!”
啪啪,雲漓的雙手輕輕的拍著:“很好,聲色俱厲,那不知道大叔想沒想過我不醫呢?”宋輕寒在他父親出口說第二句的時候就知道了不妙,這時聽到雲漓的話更是哀求的拉住要走的她。
“雲漓,雲漓.......”宋輕寒的哀求讓雲漓捏緊了拳頭,算了,來都來了。甩開宋輕寒的手,雲漓直接走到了床榻邊。“都出去吧,不經允許不要打擾我。”雲漓的眼睛看著床上的婦人沒有移開。
眼前的人臉上青色的懸浮之氣,還有勃頸處那一道紅痕,這些都讓雲漓皺眉。這不是病,是一種巫術,現在誰還會這樣的巫術?將手懸浮在婦人的額頭上,雲漓輕閉上眼睛。手心與那額頭間空氣似乎有一隻手在抓著,兩股氣流相互糾結。雲漓猛的收回手退了幾步,這東西不簡單啊,她居然很難將它完全驅逐出去。伸手拭了下額頭的汗珠,轉身往門外走去。
突然出來的雲漓讓偷偷站在門口的宋父有些尷尬,可雲漓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抬腿往大門外走。“你等下,拙荊的病治好了?”雲漓沒有等在身後追自己的宋父,腳步不停的往外走。“明日會再登門拜訪,有些東西我需要準備下。”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雲漓,宋父氣喘籲籲的扶著趕來的宋輕寒。那句話宋輕寒剛好聽到了,他的心中充滿感激,雲漓,那個最初冷漠對他的姑娘,現在終於是他的朋友了,宋輕寒到這一刻才真正的覺得雲漓是接受了他了。
雲漓躺在自己的床上,白天的事情在她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過濾,她覺得,她是不是和宋輕寒這個人牽扯的太多了些?翻個身,腦後的白玉簪子順著柔滑的黑發滑了下來,正正好落在了她的嘴邊。冰涼的觸感讓雲漓的腦子為之一振,是了,她投入的似乎是有些多了。
閉上眼睛,雲漓將白玉簪子握在了手中放在心口的位置。她沒有看到當眼瞼落下的時候,窗外不遠處的虛空中那抹異常豔麗的紅。
第二天當雲漓清醒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慢悠悠的梳洗,慢悠悠的下樓,打開門的一瞬間一個人的身影直挺挺的摔了進來。“大早上的,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受不起。”宋輕寒理解不了雲漓難得的幽默感,他是急的,還以為雲漓給忘了今天的事。
“現在已經將近午時了......”幽幽的從地上爬起來,宋輕寒弱弱的回了一句。抬頭看了看正好的日頭,雲漓抿了嘴巴“我的世界沒有早上,所有的早上就是從午時開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是他著急了,雲漓的店一直都是晌午過後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