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雲紋簪(七)(1 / 2)

“雲漓......”連看都沒看宋輕寒一眼,雲漓似乎早就忘記這個人一般,依舊戲謔的看著眼前已經跌坐在地上的宋父。“還需要我再說一遍麼?”這樣的雲漓宋輕寒從沒見過,輕紗般飄逸的白衣,淡笑的臉,微閉的眸子裏一絲感情也無。飄然的落下,雲漓就那麼赤著腳走在冰涼的地麵上,一步一步的往癱坐在地上的宋父麵前走。

一道寒光閃過,宋輕寒手裏居然拿著一把匕首,而那匕首正對著雲漓的方向。眯起眼睛,雲漓隻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往那邊走。“雲漓,我不想傷害你,你,你別過來!”宋輕寒的手有些抖,在還是雲漓朋友的時候他相信雲漓不會傷害他,可如今他們做了這樣的事,他真的不確定......

“宋輕寒,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一步也沒有停過,甚至沒有一絲猶豫。雲漓堅定的步伐讓宋輕寒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他甚至別過頭閉上了眼。

忽然刀入血肉的聲音和手上的溫熱感讓宋輕寒的心揪了起來,猛地張開眼回頭。他望進了雲漓眼睛裏,那裏有著和他一樣的震驚,可從震驚逐漸變的冰涼的眸子讓宋輕寒也看到了自己的慌張。

“我,不是,不是我,不是......”像怕被燙到一樣,宋輕寒鬆開了握著匕首的手,撈起自己的衣角使勁的擦著手上的血跡。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可剛才那股推力是來自他的身後,而他身後除了他的父親,沒有別人......

心髒處的創傷終於讓雲漓停了腳步,也淬滅了她心中僅存的那一絲暖意。伸手拔掉匕首,雲漓的眼神已經冷的可以凝結成冰。“宋輕寒,如果你開口向我借用,我不會不給,千不該萬不該誘我損耗靈氣趁人之危。”冷漠的口氣,句句字字都像紮在宋輕寒心上的鋼針,可他沒有什麼能反駁的。

胸前渲染的大片大片血跡讓雲漓的視線開始一點一點的模糊起來,可她倔強的不肯退後,雲紋簪她不可以留在這兒,那不是一個普通人家可以守得住的東西。

身後忽然而至的冰冷氣息讓雲漓的眉頭皺了起來,她怎麼會來這裏?還沒等反應過來,一雙冰涼的手攬上了她的腰。

“白玉雲紋簪暫且寄放,望好自為之。”冷漠的語氣比之雲漓更甚,聽的在場的人寒意叢生。

她是怎麼回到彼岸的她自己也不清楚,隻記得是女人帶她回來。雲漓輕撫著胸前疼痛的傷口,她的心就像是這道傷口一樣裂開了,宋輕寒,這個名字她不想再記起提起。從始至終,她還是自己一個人罷了。

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的那一片,雲漓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可笑的緊,成為婆娑女是她自願的,現在這樣天天的消沉是為了什麼,裝給誰看?裝給誰看……她想忽略潛意識裏那個念頭,她隻是為了她自己,不是心疼她……

坐在石桌前的雲漓歎了口氣,該來的還是會來,不會因為你逃避就可以真的當做什麼都已經過去。打開那個泛黃的錦緞盒子,一模一樣的白玉簪子靜靜的躺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