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漓艱難的跟著前麵的久炔,這麼難走的山路,估計也就他們四腳的動物可以如履平地。第N次滑倒,雲漓已經顧不上周圍有沒有行人了,踢掉腳上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鞋子,輕飄飄的踏空跟著久炔。
晅音沒有雲漓這麼明目張膽,四下看了眼,順手放下結界隔絕了周圍可能有的目光。雲漓這樣的性格,晅音其實是不想她跟著自己去青丘,畢竟那裏並不是她想象中那樣美好,可他害怕,以後會再也見不到。斂了心神,晅音跟在雲漓的身後小心的護著。
“久炔,還不到啊,你幹脆拖著我的屍體去吧。”雲漓閑閑的往前飄著,嘴巴裏還時不時抱怨久炔。他不是說很快就可以到的麼?怎麼,難道青丘的時間和他們這的時間不一致?這都大半天了,還在半山腰上轉悠呢。
久炔一邊仔細的找著他出來時弄的標記,一邊回著雲漓。“要拖也是晅音拖,我哪敢啊。”挑了挑眉,雲漓歪著腦袋輕聲的問晅音:“他,是不是誤會了點什麼,怎麼總是把咱倆綁定出售啊。”晅音聳聳肩,表示他不清楚。
沒有繼續問下去,雲漓撇撇嘴,繼續跟著狗爬一樣撅著屁股的久炔。晅音鬆了一口氣,也虧得雲漓神經比較大條,不然他還真就不太好解釋。可就算現在不解釋,到了青丘也還是要被拆穿的。扶著額頭,晅音滿腹心事的跟著前麵的兩人繼續走著。
伸手在塊其貌不揚的石頭上摸索了一陣,又低下頭拿鼻子嗅了一嗅。“就是它了。”雲漓好奇的也湊上前看了看,沒什麼特別的呀,反身就問興高采烈的久炔。“你怎麼確定的?”“我在石頭上克了隻有我們狐族才能辨識的字體。”摸了摸鼻子,看著拿起石頭去摸的雲漓,久炔後麵的話有點說不下去了。
“你吞吞吐吐的幹什麼,有什麼就說。”扔下石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雲漓鄙夷的看著扭捏的久炔。“還,還有,我在上麵撒了尿……”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可雲漓的臉色還是變了。隨手一個驚雷法印捏起就丟給了久炔。
連求饒和逃跑都沒辦到,久炔就頂著一臉的焦黑坐在了地上。晅音太壞了,重色輕友。他剛才竟然直接封了他所有的退路。還有雲漓,他都實話實說了,怎麼能把他炸成了這德行啊。聚集起周圍山上的水霧,雲漓再三洗了手,心裏才舒服了些,這家夥太惡心了。
晅音拉起地上的久炔,譏諷道:“誰讓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不知道。”無以反駁,久炔賭氣的扭頭不看倆人。“行了,趕緊的吧,你要是再不走,信不信我再賞你個驚雷?”警覺的後退幾步,雲漓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彪悍了。
“相信她說的話,雲漓,從來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拍了拍久炔的肩膀,晅音好心的提醒久炔,不要以身試法。
將信將疑,久炔幻化出了原形,仰天一聲尖嘯,四周的景色在那一聲之間轉換。雲漓眯著眼睛,上古的層疊空間法陣,具體是什麼名字她給忘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久炔,雲漓的心中開始沒底了,青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