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張繁花木箋是放在彼岸門口的?”雲漓前前後後翻看這張繁花木箋好幾次,也沒有理出任何頭緒來,這東西她也是第一次見。
將那一方硯台也往前推了推,晅音才開口說道:“是啊,可能是誰知道我們在找,所以就大發慈悲給送來了線索吧。”讓他覺得奇怪的倒不是那一張特別的信箋,而是那一方黑色如玉的硯台。
雲漓的目光從繁華木箋上移到了那方硯台,黑而清透,觸手溫潤,是一方難得好的硯台,配上這繁華木箋也般配。“能送上這樣東西的人,絕非一般販夫走卒,並且這人一定對彼岸了解甚深。”伸手摸了一下那繁花木箋四個字,她心中想到了一個這樣的人。
白浠也拿過信箋看了一眼,“血玉如意,卿若前來定雙手奉上,鎮外二十裏處涼亭外。”既無署名何人,也無任何證明手中有所謂的血玉如意是否真的,或者是真有其物。
“雲漓,你覺得是否可信?”他不好下斷言,先開口訊問了雲漓。思索了半晌,雲漓搖了搖頭,她還不能確定,還是不說的好。“按照這人說的去看看吧,不能放過一個機會。”
幾人都在思索著雲漓的決定,不知不覺間天色就暗了下來。“我已經決定了,這事就這麼定了,稍後我出門,你們在彼岸等我就好。”沒有再給眾人反駁的機會,雲漓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翻翻找找看了半晌,才找到被自己遺棄很久了的寒玉匕首。在手中捏了捏,雲漓將那把匕首輕輕的放在了袖子裏。這把寒玉匕首可是非同一般,是從天山深處的冰池底部經千萬年凝結而成的寒玉打造,隻要被輕輕劃上一道,不出七日就會經脈萎縮而死。
沒有驚動任何人,雲漓雙手捏起法印,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房間裏。她知道自己雖然沒給幾人反駁的機會,但他們為了自己的安危,也一樣會竭力阻止的。
一手微微提起長長的白衣裙擺,雲漓一步一步走的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鎮外二十裏處的涼亭外,雲漓想到這人留的地址就覺得好笑,因為讓她想到小姐披星戴月的趕去和小生相會私奔的橋段。看自己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往外人看還真有這樣的意味。
終於在腳上鞋子徹底濕透的時候,雲漓走到了那座信箋中說的涼亭。“月黑風高,這可不像是相會私奔的夜,倒像是殺人夜,不知我說的可對?”走進了一些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她現在終於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竟是完全對的。
拍拍手,逆生從容的從涼亭中走了出來。“雲漓說的對,這樣的夜確實更適合殺人越貨。”那張邪魅的臉有一半帶著半張銀質的麵具,可這並不影響雲漓的感覺,因為他們的感知都是從氣息,而不是外表和形態。
“血玉如意真的在你手裏?”雲漓不想跟他多廢話,她肯來是因為那張繁花木箋上有些血玉如意這四個字,並不是真的好奇誰能給她這種線索和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