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瓷白爐(七)(1 / 2)

雲漓靜靜的半躺在廊下,自從那一天新過來之後,她就總是望著一個地方出神,一出神就是大半天。可即便是如此晅音也沒有問她記憶中究竟有什麼能讓她這般頹廢,他相信等她想通了會告訴自己,所以他隻是呆在雲漓的身邊陪著她。

“晅音......”聽到雲漓的聲音晅音立刻就轉頭看過去,雲漓還是剛才的樣子,甚至連放在腰上的手都沒有動一下,可晅音知道她剛才確實是叫了自己一聲。

半晌,雲漓菜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百般找尋憶往昔記起了之前的事,可現在我真的有些後悔,這世間難得糊塗啊,我卻偏要自討苦吃的掙紮著清醒。”說完又是一聲歎息。

晅音收回一直看著雲漓的目光,然後用頗有一種跟在青丘一樣的上位者的口吻說道:“這世間難得糊塗也難得清醒,明白自己需要就好。”糊塗了便錯過很多事,清醒了便承擔很多事,可事總有兩麵,錯過的或許是你一直求的,承擔了或許就能得到想要的。

雲漓看了一眼麵色平和的晅音,不管是怎麼樣的他總是能讓自己平心靜氣的想東西。挑起嘴角,也許他說的對,明白自己想要的就好。那段記憶已經成為過去,再在這徒勞傷神也無濟於事。

起身將腦袋窩進了晅音的頸間,雲漓低低的說道:“這些年我怨錯了人,真正讓我如此的其實是我自己,糜音他是為了我好。”幾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晅音卻聽懂了,早在認識雲漓起初就知道,她並不是情願呆在彼岸的。

晅音沒有接話,雲漓和糜音的關係以及事情的始末他都不清楚,妄下推論不是他的風格。但他從雲漓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雲漓對糜音的態度已經從怨恨轉變成了愧對和無奈。

安撫似的拍著雲漓,“如果你想到了什麼就去做,可你不能再讓我擔心,你可以選擇不說究竟去做什麼,但至少讓我知道你去了哪裏。”晅音的話不算過分,甚至是縱容雲漓去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雲漓將頭埋得更深,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她原本想說什麼話的,可滑到嘴邊發現,在晅音這裏她不需要去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隻用讓他知道她答應了就好,所以到最後她出口的就隻有那一個肯定的嗯字。

將雲漓擁的緊些,晅音算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了。隻是他心中還在擔憂著雲漓被找回的那段記憶,那一段究竟是怎樣的記憶。看雲漓的轉變晅音百分之八十可以確定,這記憶中糜音的份量一定占的不少。

“我想你還會去見糜音吧。”晅音說完就感覺到窩在自己頸間的雲漓呼吸一頓,繼而很輕微的點了點頭。“我與糜音我約定,我必須見他。”當然還有那段失而複得的記憶,也是她必須再見糜音的理由,隻是她沒有說出來,不過她相信晅音明白。

沒有再問什麼,晅音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雲漓的背。他在想一些事情,自從見過糜音以後就在想的事情。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半眯著眼睛有些睡意的雲漓,晅音心中想的事情就更加的讓他堅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