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漓看著逆生走遠的身影,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決定留下來,她很想知道,逆生一直心心念念的本源是什麼,這和阿郇的出走又有什麼關係。
看著逆生沒了影兒雲漓才往另一個方向急急的走去,這次之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知道當初阿郇的過往,也沒辦法知道逆生的過往,更沒有辦法知道當初糜音為何會帶了自己回來。最後一個想法雖然隻是猜測,但雲漓就是沒辦法不這麼想。
一路的疾走雲漓很快就繞回到了糜音的院子外,站在院子外往裏看,古樹下還隻有糜音一個人在,逆生許是走的慢了些,到現在也還沒有到。
沒有時間想進來是躲的問題,糜音已經開口喚她了。“既然選擇留下就光明正大的留下。”話音落下,糜音的目光已經看向了還在院子外樹蔭裏躲著的雲漓。
抿著嘴,雲漓的大意導致她低估了糜音,在他的地盤上還是離這麼近的距離,想不被發現簡直是癡人說夢。“我剛到,隻是怕打擾你。”話雖這麼說,可雲漓的眼中卻沒有這個意思。
糜音低低的笑了起來,“小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謊的時候眼睛不配合啊。”說著又笑了幾聲,直到笑的雲漓臉色不鬱才看看忍住。“行了,去裏麵呆著不要出聲。”
乖乖的點頭往房間裏走,不用糜音吩咐她也是會安安靜靜的,她並不想讓逆生知道自己的存在。進了房間四周瞧了一眼,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甚至連一桌一椅都沒有絲毫的挪動。
徑自走到離窗戶近些的椅子上坐好,還未來得及調整視線,院子裏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雖慢但規整有序,一下子就讓雲漓想到了出了幻橋後逆生的那種腳步聲。
院子外,糜音還是獨自一人在古樹下的石桌前自斟自酌,雲漓想他大概是施了幻術,否則以逆生躲他的態度來看,逆生怎麼還會在看到本尊在此的時候還從容的往院子裏走。很快,逆生的驚愕就驗證了雲漓想法。
“你怎麼在這裏!?”逆生的聲音因為害怕驚訝等情緒的渲染而有些扭曲,隔得這麼遠雲漓也還是聽出了他聲音裏的絲絲顫抖。糜音沒有很快回答逆生的話,隻是起身將手中的半瓶酒盡數倒進了水池中。
等酒壺空了之後糜音才似自語的喃喃說道:“怎麼這麼久的時日,你依舊不長記性呢?”說著將手中的空酒壺扔進了旁邊的花叢。逆生自從看見糜音就沒有再移動過分毫,外界都說他是唯一一個讓糜音頭疼的人,但外界不知道,真正讓糜音頭疼的不是他,而是她。
逆生的視線隨著糜音的回身落座直到最後對上糜音魅惑的眸子都沒能離開,他想,一直盯著這個男人會不會就那麼容易被他算計?可惜他卻想錯了,沒有阿郇的逆生,連讓糜音算計的資格都沒有。
“怎麼?好不容易進我靈宅一次就是為了看看我這個古人的哥哥?還是...你為了這個?”說罷伸手輕輕的點了點水池的方向。雖然是隔空輕輕的一點,但水池的表麵卻像是被一隻手伸入攪動一般,水紋縱橫的水麵還不時浮現出那一抹白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