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二節 軍訓(1 / 2)

第二節軍訓

新生體檢都結束,隨著一聲哨響,將身著各種款式、各種顏色的服裝的來自五湖四海的、個子高高矮矮的不同性格的新生變成了統一的密彩色,形成了校園裏的一道獨特的風景。每天清晨同學們被哨聲從睡夢中被驚醒,習慣了以往各自為陣、自由安排時間的新生就象發生地震一樣,慌亂地直奔集合地點。雖然何琳以往每天起床都非常早,但習慣於獨來獨往的何琳還是有點不習慣軍訓這種鍛煉團結協作的課程。清晨的晨練結束後,新生們回到寢室進行洗漱、吃早餐。8:30準時出現在校園後山裏的操場。9月的貴陽,下午的太陽仍舊火辣,個別體質較差的新生,根本就吃不消趨於形式的長時間站立於太陽底下的軍訓科目。何琳也屬於體質較差的一員,雖然他沒有象其他個別同學那樣當場暈倒,但也吃不消,幾次向教官申請被拒,硬著頭皮繼續和其他新生一起和太陽拚耐力。一天下來,何琳的腳就開始發腫,晚上睡在床上展轉難眠:“難道這就是我蒙昧以求的所謂學校?這樣的課程我怎麼以前沒聽人說過呢?難道考上學校都要經過這樣的訓練嗎?這就是書上說的‘欲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智,勞其脛骨,餓其體膚’嗎?那接下的課程是什麼呢?不讓吃飯嗎?………”

第三天,象前兩天一樣清晨5:30就被教官的哨聲吵醒,但沒有剛開始那麼慌亂,一是因為各自的身體因為突然接受這樣的訓練有些不適應,二是對軍訓課程的基程序有了一定的了解。這一天的課程不是站立訓練,而是隊列訓練。雖然是隊列訓練,但大火的腿因為站立訓練,有些不聽使喚。

行了陣步、跑步、箭步、緊急集合、個人用品的整理、背包的使用和折疊等為期5天的軍事化訓練後,於第六天的晚上突然聽到教官緊急集合的哨聲,同學們從睡夢中爬起來,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衝出寢室向平時集合的地點跑去,教官早已在那裏等候著:“向右看齊!稍息!立…正!今天晚上進行野外拉練,5分鍾之內在原地待命,解散!”

同學們唏哩嘩啦跑回寢室按平時訓練的要求打理自己的背包,再次衝回集合地點。大家在之前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軍事化的“行動”,別說5分鍾,就是10分鍾也未必能夠完成教官要求的任務,幾乎一半以上的同學都被挨罵。挨罵歸挨罵,畢竟不是部隊,教官也隻是為了完成學校交給的幾乎是純形式化的任務,拉練照常進行,吳霞象往常的軍訓一樣刻意離何琳很近,同學們背上背包跟在教員的帶領下出發了。那天晚上天灰蒙蒙的,整座省城被一層雨霧籠罩著,天空下著綿綿細雨,偶有一絲涼氣襲來,雖然在各種路燈、霓虹燈的點綴,但還是讓人在這座早晚溫差相對較大的省城的寬闊道路上打寒顫。何琳沒有在意這一切,他第一次走在他認為是繁華城市的道路上,心中滿是喜悅,他時而駐足貪婪地欣賞著這著城市夜間的風景,時而跑步追趕前麵的隊伍,但無濟於事,還是被隊伍甩開了很長的距離,隻能依稀看得見前麵部分同學的身影。他被夜雨中的城市風景虐走了魂魄,緊隨其後的吳霞和陳超他也沒注意到。隊伍從學校出發,經過了花果園、花香村、糧校後門的吉利大道、河濱公園、解放西路、太慈大道等地方,走了兩個半小時的路程之後,來到了在太慈橋。隊伍從太慈橋旁的山腳下已經爬到了學校後山的半山腰,這時何琳才開始從山腳下往山上爬。這座山脈雖然沒有泰山、黃山那樣的雄偉壯觀,也沒有古老森林般的大樹林立,但還是綠樹叢蔭,整條陡峭的山路,被鬱鬱蔥蔥的綠葉灌木遮得密不透風。因為是野外拉練,所有人都沒有帶照明用具,僅憑在煙雨蒙蒙中從遠處射來的城市夜景的餘光通過樹林擠進的一點星光照耀山路。何琳爬到半山時,被一根藤蔓拌倒滑下了山林裏,手上和腿上擦破了皮,流了很多血,腳被扭傷不能行走,隻好用受傷的雙手吃力地往山路的方向爬。緊跟其後的吳霞和陳超爬到此處時,何琳聽到了吳霞和陳超的喘吸聲和他們的談話聲,變吃力地喊道:“有人嗎?我受傷了,幫我下”喊完這話後就再也爬不動了,斜躺在樹林裏。吳霞和陳超尋聲找去,發現何琳正躺在坡下的山林裏,吳霞非常關切地問道:“疼嗎?其他同學呢?摔下來多久了?”她流下了到商校後的第一滴眼淚。沒等何琳回答,陳超一抱抱起何琳對吳霞說:“還愣著幹嗎,幫忙扶住他呀。”吳霞被他這一叫,才回過神來,說:“哦”她把何琳扶到陳超的背上。陳超在吳霞背後推動下吃力地將何琳背到那條山路上時,已經滿頭大汗。他將何琳放下來扶他坐在山路上的一塊石頭上,邊用餐巾紙擦拭在從樹林裏背何琳時被刺灌木掛傷的傷口,邊氣喘籲籲地問何琳:“現在感覺好點嗎?摔下去多久了?”何琳見陳超受傷故作一點也不疼的樣子回答道:“沒事的,隻是擦破點皮,腳被扭傷不能走而已。”吳霞掏出自己的手絹邊為何琳包紮受傷比較重的腿,邊安慰何琳:“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