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突然,一柄長刀橫在了尚武的刀鋒上,尚武不由虎口一震,隻見一個黑衣假麵武士突然出現在了自己身前,尚武正欲壓刀上挑,又一丙長刀向尚武身後刺來,情急之下尚武隻能轉身格擋,緊接著尚武一招“繚月式”徑直劈向剛才的武士。
“哐”
又是一聲脆響,之見那名武士連連退了三步方才站穩,虎口滴著血,而尚武也是感到虎口一陣發麻,還未等尚武收刀,背後的武士又是一個錐刺,隻見尚武一個側步用刀柄撥開了刺來的長刀。
無奈之下尚武想盡快結束戰鬥,連番猛砍卻連連被兩人化解,就在尚武焦急之時一把短刀飛向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後背,隻聽見一聲悶叫,短刀完全沒入了胸口,足見得速度是多麼的快。
沒有後顧之憂的尚武心中大喜,橫起一刀削向了另一個黑衣人,這一刀直接砍斷了黑衣人的長刀,要不是那人躲閃及時,此時早已腰斬而亡了。
正當尚武想補上一刀時,隻聽得一聲悶響,一團白霧瞬間擴散開來,讓尚武的眼前一片模糊,而當大霧漸漸散去時,那人早已沒了蹤影,剩下的是一地的屍首。
“統領!抓到一個活的。”正在尚武尋找活口的時候,隻見不遠處一個士卒,提刀押了一個黑衣人過來。
“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報信的斥候!”尚武抹了抹臉上的血水,驚訝地說道:“剛才那個刀也是你扔的?”
其實尚武也不敢相信,不過眼下整個他所能看到的地方也隻有他還活著。
“正是!統領,此人如何處置?”斥候堅定地問道,臉上帶著少許自豪。
“好樣的!隨我把此人押回營。”尚武邁步拍了拍小斥候的肩膀提刀上了一匹馬。
當尚武二人壓著俘虜回到集合地點時,許岩帶人迎了出來,看到尚武渾身是血,而一百個士兵隻回來了一個,許岩甚至都不敢開口,隻是默默的派人押解了俘虜。
“可曾有人逃向這裏?”尚武跳下戰馬,朝許岩問道。
“未曾發現有人,統領!可是有賊人逃脫?”許岩忍不住好奇問道。
尚武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回答部下的話,帶去百人圍剿數十個賊人卻盡數覆滅,而且還跑調了一個,讓尚武感到無比的尷尬。
“許岩聽令!”尚武並沒有回答許岩的話,而是命令道:“派人去把將士們的屍首收了!”說話的時候尚武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
“是!” 許岩愣了一秒,抱拳諾道,隨即帶著士兵收回了屍首,不多久,喬俊帶著人回來了,一看到尚武渾身是血急忙下馬問道:“師兄,今日斬殺了多少賊人?”
尚武並不回答喬俊而是反問道:“師弟,可有發現潛逃的賊人?”
“師兄!有賊人跑掉了嗎?”喬俊不解的問,他當然是知道尚武的身手的,區區幾十個人,就是上百個都擋不住尚武。
“跑掉一人!”尚武顯得有些尷尬。
“師兄!我帶人去追!”喬俊轉身便要上馬,尚武一把拉著他:“不用了。應該跑向了鵬程那邊了,此人受了傷怕也跑不出去!”
喬俊點了點頭,除了許岩帶人將死去將士運回了營地,其餘眾人靜靜地等待著最後的消息,士兵們倚坐在路邊一個個無精打采,看著身邊抬過的一具具屍體,眼中毫無色彩可言,恐懼,麻木。
對於他們而言參加尚家軍無非是想圖個溫飽而已,而今第一次麵臨真正的戰鬥死亡所帶來的衝擊在此時是沉重的。
眾人等待許久,遠處依稀出現了幾個身影,沒有人騎馬,也毫無生氣,尚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隨著距離的拉近,鵬程的身影出現了,拖著長刀,渾身是血,身後跟著五六個同樣重傷的士兵。
“是鵬程!快!你們幾個迎上去!”喬俊看到遠處的鵬程朝身後揮了揮手喊道。
一隊士兵放下手中的兵器快步迎了上去,把幾個重傷的抬了回來,此時的鵬程渾身血漬,背上被拉了一道深深地口子,在士兵的攙扶下勉強支撐著身體。
“統領,屬下無能,未能擒住賊人!”帶著痛苦的表情,一向堅強的鵬程聲音帶著沙啞。
尚武扶過鵬程,看著傷重的鵬程,眼中閃過了一絲憤怒:“大鵬,不必自責,回去再說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說著向旁邊的士兵招了招手:“你們幾個負責照顧鵬副統領,回營!”
隨著尚武的一聲大吼,大軍帶著傷患,和僅剩的馬匹,緩緩返回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