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學武撅起嘴巴道:“傻蛋,學學人家宋公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太狗血了!這樣的橋段,我聽大東頭說書先生說的太多了!妹妹,你不會暗許芳心了吧!”孫學文辯駁道。
正當兩兄妹忙著鬥嘴,嘩啦啦一幫七八人,個個手持刀棍,凶神惡煞的超老奶奶燒餅店撲過來。一邊走,一邊汙言穢語不停的叫罵。
“誰他娘的打了我虎哥?!有種的給爺站出來……”
一個揮舞著刀鋒的高個皮膚偏黑的青年,忘乎所以的叫囂。
麵對眾人氣勢逼人,吃燒餅的五個健碩漢子不慌不忙,悄無聲息將宋慶城保護在戰圈當中,
宋慶城更是臉色平靜,處變不驚,泰然處之。
高個青年身後一個禿頭,悄悄拉了他衣袖,在耳邊低聲道:“二黑哥,那家夥我認識,宋慶城,是青龍堂的人。我們還是小心點,以免給徐老板添麻煩。”
“青龍堂?青龍堂有這麼個斯文敗類麼?”
“沒錯,這廝的確是青龍堂,我們這些手下很少有機會見到他。我也隻是偶然見過他一次。”
“狗日的青龍堂,老子早就看不慣那天下無敵手的作風,不把我們白虎堂放在眼裏,整天隻收錢不幹活,還以為自己是老板,其實不過是我們白虎幫的一個打手,一條會咬人的瘋狗而已。反正兄弟們都不認識,今天就狠狠的殺殺這小白臉的威風!”
“好!二黑!小弟也看不慣,不如就按計劃行事!”
“……”
這番話聲音很小,加上此刻客人被這群人一驚嚇,已經狼狽逃竄,弄得四處都是乒乒乓乓之聲。
李文寶真氣微微運起,就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這些白虎堂的人到底是什麼計劃。
他悄悄看了眼宋慶城,實在不敢相信,如此文質彬彬,溫文爾雅而又臨危不懼的青年,居然跟青龍堂這般殺人越貨之徒是一路貨色。真是人不可貌相!
眼見那七八個白虎幫的兄弟和宋慶城帶來的五個兄弟對峙起來,場麵一下子凝固。
突然,叫二黑的把手一揮,他身後的兄弟們飛快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包裹,往裏一丟。這小小的包裹劃過一道弧線,在半空中居然爆炸開來!
砰!砰!砰!……
隨即一陣陣白霧從天而降!
頓時場麵一片混亂,不知誰喊了句:“石灰粉!”
猝不及防,誰也沒有料到!這群人居然有這一陰招!
李文寶暗自送出真氣,隔開了散落在塵香和孫學文兄妹頭上的石灰粉。
石灰粉一散,二黑一般人立即揮刀砍了過來!大有不共戴天之勢!
塵香將老婦拉到身邊,與此同時,蘇學文也飛快將站在宋慶城身邊的妹妹孫學武拉過來,正當他轉身的時候,一個白虎幫兄弟舉起大刀,嚇得孫學武驚叫一聲。
卻不知怎麼,這位兄弟居然撲的一聲,橫著飛了出去,撞在室外的青石地麵上,哼都沒哼聲。
李文寶收回微微抬起的手,打算站在一邊看看白虎幫如何砍殺青龍堂。
而這時蘇學文拉著妹妹,塵香攙扶著老婦,不約而同躲在李文寶身後。因為他兩都知道李文寶絕對不凡的實力,隻有在他身邊最安全。
正在兩邊殺得難解難分之時,一個或許有點膽怯的漢子為了脫離真刀真劍的砍殺,於是想撿個便宜的人砍砍玩玩,練練身手,居然舉起還帶著血漬的大刀朝著蘇學文砍過來,結果自然不用說,直接橫著飛了出去!
蘇學武揉揉眼睛,以為是做夢,半晌說不出話。
然而青龍堂的實力絕對不同凡響,忍著石灰粉燒灼眼睛的劇痛,半睜半閉著眼睛,而且手無寸鐵,居然殺退了白虎幫的兄弟。
不過,宋慶城此刻已經是狼狽不堪,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被自己兄弟還是白虎幫兄弟撕破了,咧開幾道口子,露出些帶著血的細皮嫩肉,而且肩膀還有額頭,都有幾處刀傷,映出鮮紅的血漬。
相比之下,李文寶卻木訥的站在角落,按照蘇學武的習慣,自然要挖苦一番這個他眼中的傻蛋,譬如膽小鬼,怕死鬼啊。不過,從這個傻蛋的清澈見底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一些不平凡的氣息。至少他很冷靜,毫無驚慌畏懼之色。哪怕是麵對寒光閃閃的刀鋒!
再一想,剛才兩次揮刀朝向自己凶神惡煞的漢子,居然都硬生生的橫著飛了出去,莫非這都是這個傻蛋在暗中相助?!
宋慶城慌慌張張簡單說了聲告辭之後,便被人攙扶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怎麼?你不去送送你的探花郎宋公子麼?”見宋慶城落荒而逃的背影,孫學文故意對妹妹到。
蘇學文偷偷打量李文寶波瀾不驚木訥的眼神,撇了一眼孫學文,撅嘴道:“哼!就不去!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