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方濟川一路在電車上笑個不停,搞的一車子的人都離他遠遠的。方濟川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特二,但一想到要見到蘇蓧茗,就抑製不住的想笑。
進了外國語學院,雖說是冬天,但方濟川隻覺得亂花漸欲迷人眼,滿眼看去全是鶯鶯燕燕,不由的一陣長籲短歎。方濟川也隻覺得學土木工程的男生上輩子全特麼是折翼的鳥人,見到的女生不是土的掉渣就是木訥毫無生氣,心想要是服完役繼續上學,非轉到外國語係不可。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方濟川沒在校園裏逛幾圈,就發現蘇蓧茗正低著頭,抱著書在便道上低頭疾走。方濟川想也不想,竄過去擋在她前麵。“哎?”蘇蓧茗抬起頭來,沒有預想中詫異和尖叫,蘇蓧茗隻是攏了攏耳際的長發,淡淡一笑,一句:“哦,你來啦!”就把方濟川一肚子的熱情給憋了回去,隻得也談談的回了一句,“來了。”
雖說方濟川沒能把滿腔的相思劈頭蓋臉的表達出來,但他覺得這種平平談談的問候更有種居家過日子的味道,蘇小姐這是想和我過日子啊?兩人就在那裏對望著笑,方濟川覺得簡直想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魔鬼,好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好讓周圍的一切都消失去,就讓他兩這麼望到地老天荒最好。最後還是蘇蓧茗拉起方濟川的手,挽著他的胳膊,低低的說了聲:“走吧!”
天地良心!方濟川自從八歲以後就沒女孩這麼溫柔的對他過,一時間方濟川什麼念頭都有,我們生幾個孩子的話都差點脫口而出。緩過神來的方濟川第一件事先連忙用帆布挎包擋住自己褲襠,以防走光。尼瑪!這聲音,這語調,這行動,就像個剛上門的小媳婦,方濟川覺得以前看的那些修仙都特麼扯淡,搞什麼煉氣、凝煞、丹成,隻要找個這般溫柔漂亮的妹子,對著你笑意盈盈的說聲我愛你,立馬升仙。方濟川偷眼看著蘇蓧茗,正是十二月份,厚厚的冬衣穿在她身上,沒有臃腫,隻見可愛!小巧的鼻尖凍的發紅,低垂的睫毛就像刷子一樣在他心裏刷來刷去,要多癢有多癢!美的這般驚世駭俗的女孩兒會不會給他來一個驚世駭俗的吻呢?
仿佛聽見方濟川的心事一般,蘇蓧茗真的轉過頭,方濟川正準備撅嘴閉眼的當兒,卻看見蘇蓧茗繼續回頭看向後麵。
“呼,總算沒跟來!”
“誰?”方濟川跟不上蘇蓧茗的節奏,“誰沒有過來。”
“一個紈絝罷了,”蘇蓧茗及時鬆開了挎著方濟川的胳臂,眼珠滴溜溜的轉,轉的方濟川的心拔涼拔涼的,仿佛又看到那個在豆腐攤前指著他大叫人形蒼蠅的惡婦。“對了,你怎麼來了?”
“我日,”方濟川差點沒說出來,心想剛才是誰老夫老妻似的說啊你來啦,現在翻臉不認人了。“知道了,那紈絝想泡你,沒能入您老法眼!拿我當擋箭牌了”
“粗俗,泡你個頭,”蘇蓧茗全沒了剛才的溫柔賢良,一副小辣椒像,“追求,懂不懂,你這丘八,追求!”
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方濟川淚流滿麵,隻想揪住蘇蓧茗的領口大叫還我剛才那溫柔賢良的女孩來。
“再說了,”蘇蓧茗仿佛還不過癮,“就是這擋箭牌,想當的人也多了去了。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對了,”蘇蓧茗仿佛才想起來,“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哦,”方濟川吹開了,“參加一個重要的軍事會議,結束了,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