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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完美的基層指揮官,不僅僅需要敏銳的戰場直覺,果斷的指揮節奏,更需要在平時展現親切的一麵,和自己的下屬打成一片。
——《完美指揮官是怎樣煉成的》
士兵絕對不是傷亡統計表上的數字,而是一個個有家庭有朋友的鮮活生命,我希望你們在指揮作戰時時刻牢記這一點。
——鐵甲學院院長在畢業典禮上的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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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蛆蟲在屍首的眼眶中歡快的蠕動,屍體的整個嘴唇已經爛光了,露出慘白的牙齒對著朱尚操似笑非笑!朱尚操嚇的魂飛魄散,一聲堪比娘們的尖叫唬的整整一個山頭的兵菊花一緊。朱尚操拚命的想從水窪中站起身來,不想手上一滑,整個人肩膀又砸在屍體上,腐朽多日的屍體哪裏經得這般折騰,整排的肋骨“哢嚓”一聲齊刷刷的斷掉,整個胸腔猛的塌陷下去,朱尚操抓了一手的黃黃綠綠的肺部積水上來,上麵還掛著幾條蛆蟲。
朱尚操嚎叫著把手抽出來,雙腿一用勁,把屍體連著沙袋蹬開了一個缺口,積水嘩嘩的往外流去,朱尚操這才發現水下還有一具脹鼓鼓的屍首!整個臉都泡成了圓形,嘟著圓滾滾的嘴唇像是要親吻他一般。
聽到朱尚操慘叫的方濟川和侯入林這才趕過來,手忙腳亂的把朱尚操拖出來。驚魂未定的朱尚操這才發現自己半邊身子都爬滿了蛆蟲,又是一聲尖叫,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丟在一邊,又順手抄起邊上的一把工兵鏟拚命的拍打。
別說旁邊的步兵,就連方濟川都笑得不成人形,剛才那一聲尖叫足足壓過了對麵小鬼子的機槍聲,整個山頭的步兵都回頭盯著這個活寶。
方濟川忍住笑拍拍侯入林,“還是你上去看看吧,這貨手都哆嗦,方位是別想測準了!”
朱尚操一屁股坐在泥地裏,沒品沒像靠在一堵沙袋短牆上長出了一口氣。方濟川猶豫了一下,還是拍了拍朱尚操的肩膀,“小朱,乖,咱換個地方坐。”
“咋了?”朱尚操壓根就不想起來,但還是順著方濟川的視線,遲疑的回頭一看。
沙袋後又是一具小鬼子機槍手的屍體,腦袋上中了一槍,打眼眶以上半個腦殼被彈片整整齊齊的削翻了,整個顱腔像一隻海碗,盛著亂哄哄的蟲子,打掩體上流下的雨水整好滴滴答答的滴在腦殼中,再從兩個空洞的眼孔中流出來。這下朱尚操徹底忍不住了,一個馬趴趴到在泥水中,遏製不住的嘔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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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路上,朱尚操一言不發,靠在彈藥架上發愣,方濟川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著他說話:“你也算是個老裝甲兵了,今天怎麼一見死人就尿了?戰爭不是請客吃飯,是要死人的。你以為戰爭是趙子龍六進六出?你以為戰爭是關二爺過五關斬六將?你以為戰爭是燕人張飛一聲喝斷當陽橋?扯幾把蛋!那是說書。還幸虧你是裝甲兵,整天能躲在烏龜殼子裏,要是真當上步兵,風吹日曬,槍林彈雨,人腦腸子什麼的早就把你整趴下了。”
一旁的侯入林也接過話茬子,“今天上去測炮距的時候,猜我看見什麼?十來個的小鬼子趕著一群老百姓打衝鋒,步兵連的那些家夥也特麼真夠狠的,沒二話,連著平民帶著小鬼子一起掃死在火線上。”
“這幫小鬼子也不長記性,”方濟川鑽進駕駛室點了根煙,“一次戰役的通報中就有這事,咱們的兵沒見過這陣仗,被小鬼子裹著一幫百姓把陣地占了,後來上麵有了命令,再有這事,一律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