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謫居正是君恩厚,養拙剛於戍卒宜。
戲與山妻談故事,試吟斷送老頭皮。
——前清重臣林則徐《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
二型坦克在民國發展史上是一筆濃重的敗筆,江南製造總局在坦克設計上的底蘊不足,通過該型坦克暴露無遺!
——《民國陸軍裝備發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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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方濟川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真辱沒了文遠對他人精的評價!方濟川斟酌著字句遲疑的問道:“這裏麵有什麼內幕?”
文鎮南還是沒有正麵回答,臉色反而凝重起來,“方濟川,”文鎮南這次直呼其名,“我知道你的性格,雖然出身蘇州鄉下的一個商人之家,但卻是滿腦子的西方自由主義,不喜歡受約束。”
“但這次不同,你可以知道有什麼內幕,我可以不瞞你,但是你也必須給我一個承諾!”
“承諾?”方濟川有點發懵,“我一個小兵嘎子,能承諾什麼?”
“放心,”文鎮南成竹在胸,“不要有太多的顧慮,別聽文遠這小子說的什麼家將了,這玩意現在是有,但是以後絕對會逐漸消亡,我們文家現在也不會再搞這些個封建殘餘了。你的這個承諾,隻會有助於二型鐵甲的設計,有助於坦克軍的發展,但是可能會對你的個人發展不利!”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方濟川悠悠的道出一句前清重臣的詩句來,“我方濟川還沒有那麼重的權癮官癮,隻要能把這坑爹的二型坦克給改咯,別說個人發展,就是讓我脫了這身皮,卸甲歸田,我也沒有二話。”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文鎮南掏出一包白皮煙,丟給方濟川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在繚繞的淡藍色煙霧中,細細的說了出來。
“前不久,國防部部長的女婿,從德意誌和俄羅斯留學歸來,學的正是坦克設計,而這個人的家族,本身就是江南製造總局最大的股東。所以,他被任命為江南製造總局的鐵甲設計局的副總設計也就不足為奇。”
“要說這個人的能力,也是有的。從接到二型的設計標書開始,不到三個月的功夫,就搶在武漢槍炮局之前拿出樣車,並且通過了國防部的初審,這就說明坦克至少沒什麼大的問題。”
“但是,”文鎮南話鋒一轉,“國防部的那些老爺們,對咱們這新成立的坦克部隊能有多少了解?隻要坦克能在他們麵前跑起來,然後再開上兩炮,估計就能贏得一片掌聲了。”
“現在問題就出來了,國防部和江南局把這二型坦克丟在了咱們坦克軍的麵前,收還是不收,這是個問題!”
“這算個什麼問題,”方濟川沒心沒肺的吼了出來,“肯定是不收了!”
“不收,”文鎮南絲毫不受方濟川的影響,依舊不緊不慢的念叨,“肯定會得罪國防部,咱們鐵甲軍的名聲本來就臭,在經費分配上本來就討不到好,這次對越作戰,咱們算是扭轉了一些上麵對我們印象,但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我們原本就不多的話語權。”